聖體亦是不得隱蔽。
正是陰陽之論也,汙穢之極處,居然培育出至清至純之浩然正氣!那不足無日不修,其內中浩然正氣終是漸漸宏大,而至八百年之時,終於可以與此間血池之邪氣相抗衡。不足長嘯飛起,盤坐虛空,對了那血色濃厚之血池施放其浩大正氣。此消彼長,或者二百年時光於修行幾為一瞬,然那血色之池中非但血能之色澤,便是一池清水亦是漸漸遭不足浩然正氣烘乾。而其正氣受此鍛鍊終於大成。
千年時光,獨居血池,待其頂上禁封洞開,一女修降下時,不足抬眼冷冷盯視其修。
“啊也!吾之血池!吾之血池哪裡去了?”
那女修正是魔主其修,便是與靈兒一般無二之所謂新主。其盯視那血池乾枯,忽然驚醒大吼:
“是你!便是吾血池之罪魁禍首!啊呀呀,吾必殺汝!”
那女修飛衝而來,不足觀其近了,倏然而上,飛遁出了此禁地。那魔主一愣,忽然感覺此地天地失衡,陰極而陽衰,似乎空間不穩!便是自家亦是不得掌控此空間,無力飛遁逃出此絕地也。
“啊也也,夫君,哥哥,救我!”
那不足正行得急,聞得此語,忽然心軟,回身拉了此魔主脫出此血池,而後急急遁出此地秘地。
“哥哥,汝好生可惡,壞了本主之修行地。”
那魔主一頭說著話兒,一頭卻將渾體靠在不足身上。然其目中之兇光不足哪裡曉得,只是覺得似乎正是靈兒遭了驚嚇一般,遂輕輕而擁了其修入懷。
“去死吧!”
那魔主忽然一聲斷喝,不足便似一片枯葉飄飄蕩蕩飛出去。
“轟轟轟!”
先是那血池坍塌,而後便是那秘地毀歿,那大爆炸似乎無有停息,漸漸往四圍擴充套件。
這般大地毀歿之轟轟隆隆之死亡聲息整日夜響徹,一顆朗星上大能遁逃,低階魔眾惶惶不可終日,然皆不知所以,只是不停相互打聽,除卻謠傳,哪裡還有半絲兒此真真驚天之訊息。
且說那不足當日遭魔主一擊,幾乎擊破丹田神界,然其神界中那微小若塵寰之浩然正氣受魔力刺激忽然外放,消解了那一擊之大部毀歿之力,只是其受衝擊太過,飄飄蕩蕩直直飛去遙遠之一片水中。待其爬出那水四顧。忽然驚訝而呼道:
“啊也,卻然原來是此間!”
大湖地!
半日後,有樵哥行過,觀夫路邊一修,那樵哥忽然大叫一聲道:
“師尊,是你麼?”
“不錯,正是為師。為師此地有一道緊急訊息,快快通傳出去,遲則有生死之憂也。”
“是!”
那樵哥訝然應道。
“就說此一顆朗星不日將爆毀,星上無有何物能僥倖獨存!眾快快遁逃的是。”
“啊也,師尊,此何家訊息也。難道近些時那頻繁之大地震便是此預兆麼?啊也,快快快!”
那樵哥飛快衝出去,然不一時復回來。
“怎的又回來耶?”
“師尊,此等訊息恐無有人相信也!”
“便以為師之名義發出警報。”
“是!”
那樵哥飛衝而去。不過半日,有數百修,乃是不足當年之弟子門人之流,紛紛來此,瞧視得不足受創沉重,盡數大驚。蓋彼等知曉其師尊之能也,然其受創者,蓋非是小修可以為之也。
“師尊,汝之傷何人所為?”
“此非是汝等可以知悉者!現下緊要處乃是需急急將此訊息放出,個人自家尋思脫身之法吧。”
半年後,此一個訊息已然不用通傳也,那朗星上秘地已然毀歿,且其邊緣迅疾外行,恐不需幾多時日,此一顆大星便子毀歿爆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