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胖臉大漢微笑道。
“小子!格鬥甚歡啊!”
另一修面色白淨,口角微微上翹,譏諷道。
“哼,到了此處,汝之生命便盡也!”
三髯長鬚之修漠然道。
“呵呵呵,汝三修便是佔據此間大肆獵殺同道之修眾麼?”
“不錯!今日將會再添一條性命!”
“呵呵呵,膽識不錯!某家一人一對兒肉掌,從一層直打到此地,無論混戰,單對,無有敵手,汝三人居然膽敢面對!好!好!好!如何對陣畫下道來即可!”
那不足傲然道。
“打!”
突然那三修一聲大喝,走馬燈般圍攏搏殺而來。那不足半年搏擊短打,從無有運施道法對陣,其時已然深諳其突襲搏殺之道。觀其隨意舉手相隔,那足下卻是急速旋轉躲避。三拳圍攻,成一圈青光巨能,奇襲其首,與此同時另三手中三柄鋒刃對了其喉、胸、下陰霍然而去。那不足巧施知微洞天道法訣,細查四圍毫纖畢露。於千鈞一髮間,雙手輕蕩,往來數擊,便將那六擊順勢推開,身軀急閃躲過此三修必得之一擊!
那三修著實一驚!此其三修據此間三年所創之聯手配合之絕殺手段,第一擊已然落空!
“打!”
復一聲大喝。
那三修同時揚手,三枚符籙飄然其上,於不足之身軀上方炸開,散發出令人心悸之法能波動。一符散開,其神能元力所化之花針如雨籠罩了不足其身形飛擊而下;一符散開,其所化一道域場禁錮大陣,收攏了不足防其遁逃;一符散開,一股強大之禁忌元力籠罩其場,其內之修法能遭禁,絕無可逃避。與此同時,那三修接連發數擊火彈術、冰箭術、風刃術來攻,而後兩修退開,繼續以綁縛術、禁錮術騷擾,而獨留一修,手握一柄威壓無匹,仙靈氣息濃郁之神兵,往不足之丹田刺來。
不足其時亦是心驚,此三修果然不差!無論其兩兩相合,仰或三修圍攻,攻防之間步調如一,從無有破綻可以尋覓。待其二擊,那符籙突發神威,然不足亦非初出茅廬,其眼觀符籙現出時,卻早將那風雨域升起,攔遮己身。身周萬餘寸許風刃盤旋纏繞,將那一眾火彈、冰箭盡數擊飛,雖然如此,其一時不慎,亦是著了幾道火彈攻擊,皮衣燃灼破損,模樣好不狼狽!
那三修其時方才真正大驚,這般必殺兩招居然無功!
“此時該某家攻擊也!”
那不足大吼一聲,飛身撲上,將那群戰之術運施得嫻熟悠然,彷彿大家之翩翩歌舞,失卻殺機,確然耀目燦然!身形浮動時若清風鴻羽,手法拳腳往來疾如脫兔!其身法流暢無有一絲兒艱澀礙阻,便是最後輕輕兒一擊,亦是那般美豔不可方物!
“此技近乎道矣!”
那老大人嘆息道。
“老祖宗,其人可入得法眼?”
“嗯,神元節時再議吧!”
“是!”
“此事不得張揚,暗自注意便可!”
“是!”
那老大人復悄然而去。
不足觀視眼前倒地不能再戰之三修,微微一笑道:
“嗜殺可以相阻修道,大胸懷方能跨過阻礙!爾等留守此間三年不走,乃是不欲為鬥士爾。然彼為刀俎,吾為魚肉,奈何?唯於殺境中求得心境之所存也!”
那不足言罷飛身而走,直直降下九死域之九層生門而出。門口那萬宇老先生親往相接,見不足行過來,其修道:
“仙友之搏擊近乎道矣!吾人遠遠不及也!”
“哪裡?萬老先生客氣!”
那不足施禮道。而後便隨了其修往那後場而去。一座庭院中一處玉石樓閣,一修靜靜安坐。見不足等進來,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