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
不足觀視其殘暴,兼且惡語相向,便不自禁回視那顏小姐,然那顏小姐居然無動於衷,那不足忽然心中一涼,默默然坐地不語。
又復行的數月,一日那海兒忽然行過來,冷聲謂不足道:
“金足,此地已然無有幾多寒冷,或者汝可以獨自去那秘地!說不定有大機緣也。”
“嗯?”
那不足訝然觀視其顏小姐。然其居然無有半絲兒欲搭腔之意思,遂太息一聲,將身一扭行出天舟。天舟之外畢竟仍然苦寒。不足行出不過半個時辰,便隨不得那天舟之速度,漸行漸慢。然天舟卻然無有一絲一毫似乎欲停息之意思。
不足心中惡寒!
“是了!陰陽聖蓮豈是顏小姐與海兒願意與吾分享者?況乎其地有海量之寶藏也。”
那不足思及此處,忽然索然,居然愈行愈慢,終於停息,上了一顆荒蕪之星辰。其星辰不大,上不過岩石、宇塵、浮土爾。那不足雖有四種神能相雜之避冷法門,然奇寒亦非是可以長久相抗者。終是抗不得。無奈何掘地而入,直至快及此星辰之核心處。
那地兒只剩一顆固化之金屬圓球。冰冷。然其地之深已然達至數千裡,那苦寒卻然不再也。於是便在此地坐地修行。
且說那顏小姐與海兒二女修。獨自駕馭天舟飛行,觀得不足愈來愈遠,那顏小姐嘆息道:
“海兒,吾二人這般故意絕情,他日會後悔麼?”
“姐姐,莫說區區一介男修,便是自家男人,眼前寶藏亦是決然勿得可以分享者也!何哉?此興起老太爺之遺願最後時機也,錯過者從此後恐再無有機會也。”
“只是這般不擇手段,非是吾所願意者也!”
“姐姐,待得家族重振,姐姐聖道境界突破成功,再觀視今日之做派,吾等定然可以高聲宣佈,大事豈有小節可患者!成功便是需以一部分人之利益相換取呢。”
那顏小姐觀視得不足漸漸不見,終是滴下一顆淚珠。便是那海兒亦是垂淚莫名。
“海兒啊,此吾一生之所痛也!心繫之修,卻然決絕!”
“是,小姐,海兒明白。”
“海兒,吾二人自幼相知,知汝之心性非是這般,何哉如是耶?”
“小姐為其夫人,海兒自然有成為其侍妾之機緣,然為小姐之宏願,海兒寧願一生孤苦。”
“海兒!”
“小姐!”
那二女忽然皆淚流如注,相擁而哭泣。
且說那不足日裡尋思破解此地之苦寒,半載無功,心下里不由頹然。這般大破滅元力無能自如運使,無能凝聚壯大,以為助推神通直上,可以相抗靈兒之追殺,何能壯大識神,以尋得那大破滅地之始源所在?無此功何以豎起大破滅碑鎮壓此一界,何以三界同做而瀆神成功耶!思量及此,長嘆一聲道:
“還是去那秘地尋覓一番吧。若顏小姐與那海兒得之,某家便遠遁他鄉可也。若彼等無有得之,某家便取之,而後相助彼等成功,亦算償還得彼等之大恩德吧。”
那不足忍了苦寒,駕了雲頭往那秘境而去。這一路倒是平安,不過三年便至。那不足觀視前方宏大浩然一道黝黑之漩渦,天地大破滅元能廣愈幾充斥虛空之間,洶湧澎湃旋轉,其廣大有百萬裡之域,氣勢之浩大可驚天地!那旋轉匯聚之中央,其地一洞孔深深,不知其有幾多遠近,只是森然而攝人心魄!
“壞了也!觀諸此景,顯然乃是那顏小姐與海兒姑娘觸動此地禁忌,引發了秘地大陣呢!啊也也,不知其二女子生死如何也!”
那不足四下裡觀視得一圈,無有何可以借重者之物什,無奈何,嘆息道:
“罷了!某家吾有來此地,其二人之生死便當不知罷了,既然在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