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地。
“快跑呀!‘紅太歲’來了!”回過神來的人顧不上責備,立即就四散奔逃,但凡山河城的居民都知道山河城有三個“惹不起”,這第一惹不起就是“紅太歲”。“紅太歲”姓洪,是山陽城城主的獨生子,平素喜好穿一身紅色的披風,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山河城的老百姓都咒罵其為“紅太歲”。
“紅太歲”非但不惱,還很得意。
“哈哈!”車子掀起了簾子,露出一張蒼白無比也俊美無比的臉,正是“紅太歲”洪世寶。看到這種雞飛狗跳的場景,洪世寶極為的高興,病態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然後就聽到他大喝一聲:“快點!再快點!若是誤了蝶舞姑娘的曲子,就是你這狗賊的死罪!”
趕車的勁裝大漢不敢怠慢,掄圓了膀子,狠狠地照著那匹駿馬的臀部擊打了一馬鞭。駿馬吃疼,四蹄飛跑起來,大漢趕車的技術顯然極為嫻熟,在這擁堵的集市上,居然就沒有輾壓到一個人,呼嘯著離去了。
穿過這個集市,就上了一條寬闊的大街。這條大街,路面平坦,完全是大塊的青石鋪就,街道寬闊的程度可以並排跑四輛馬車,所以這大街就被稱為“四馬大街”。
聽風雨樓絕對是“四馬大街”上標誌性的建築。這幢建築並不是說有多麼富麗堂皇,但是它絕對典雅別緻。三間竹樓呈“品”字形排列,巍然屹立在十幾丈高的巨木上,一架竹製的樓梯斜斜的延伸下來,樓梯兩邊立著兩名少女。
這少女不過是十五六歲年紀,但發育得極好,胸部已經相當豐滿足夠吸引異性的眼球了。她們粉雕玉琢的臉蛋上似乎還未脫去稚氣,自然有那手腳不乾淨的客人會忍不住去擰一下那少女的臉蛋,或者去摸一把那少女的**,但是鹹豬手剛剛伸出去,就被抓住,一甩就甩出十幾丈遠,跌個狗吃屎。
兩名把守樓梯的少女都是這般了得,那麼這聽風酒樓也就不是普通的酒樓這麼簡單。實際上,聽風酒樓的老闆蝶舞姑娘來到這山河城不過一年,就穩穩地站住了腳跟,就連山河城城主大人也要看她幾分臉色,由此可見蝶舞姑娘的能力。
沒有人知道蝶舞姑娘的來歷,但是所有人都相信蝶舞姑娘不是武功絕頂,就是有著極深厚的背景,不然山河城城主不會將她奉為上賓,還再三告誡自己的寶貝兒子這山河城裡誰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聽風酒樓。
洪世寶那個猴急呀,山河城裡的女子但凡他看上的就沒有弄不到手的,偏偏這個蝶舞姑娘自己非但不能弄到手,想要見她也只有等到每月的月中她於聽風酒樓的主樓坐檯彈琴的時候。
越是弄不到手的,越是最好的,這是人骨子裡的奴性。洪世寶甚至沒有見過蝶舞姑娘的尊容,就對蝶舞姑娘如此痴迷,一再地催促車伕加快速度,終於趕到了聽風酒樓。
因為今天是蝶舞姑娘坐檯彈琴的日子,聽風酒樓門前的街道上自然是人滿為患,洪世寶的馬車如風馳電掣般的奔來,早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大家紛紛地往街道兩邊擠去,給馬車騰出一條道來。
好在街道甚是寬闊,大家前胸貼後背地擠在一起,讓洪世寶的馬車長驅直入到了聽風酒樓的門前。此刻,聽風酒樓的門前中央的大街上,並不是空無一人的,正有著一個身著青色緊身衣的青年人抬頭往聽風酒樓上看去,對於身後“隆隆”趕來的馬車聲響似乎充耳不聞。
趕車的大漢技術當真是極為嫻熟,於緊急關頭一勒馬韁,那快速奔跑狀態的駿馬立即悽慘的長嘶一聲,硬生生地被殺住了奔勢,嘴角被勒得口吐白沫,白沫中又有著絲絲血跡。馬車陡然停頓,在強烈的慣性作用下,那馬車中的人被甩了出來,洪世寶也是個練家子,當即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呂鋒,我**!”洪世寶憤怒地大罵,自己這個車伕是個好把式,可是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