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公孫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出征了,然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早已不似當年那般年少輕狂,只顧一腔熱血欲殺敵建功立業,策馬揚鞭不顧而去,如今的他,多了幾分對家的眷戀和不捨,多了幾分無奈。
這種感覺尤其是在有了三個兒女之後,變得愈發強烈。在家中的這幾個月,三個小傢伙天天如影隨形般依偎在他的身邊,有的喜歡扯著他的鬍子,有的喜歡騎在他的肩膀上,有的喜歡抱著他的大腿,每天歡聲笑語不斷,直至睡熟了還在叫著父親。
妻子如玉女兒如花,還有兩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男子漢,一個立志要當丞相,一個聲言將來要當大將軍。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公孫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滿腔鐵血亦化作柔情。
可是在這亂世之中,這種天倫之樂終究只能是短暫的。縱他已是戎馬生涯十餘年,刀光劍影,鼓角爭鳴的日子多少會有點厭倦,可是卻無法遠離那無休的征戰和不息的廝殺,除非天下一統。
然而,當他穿上戰甲,披上戰袍,配上破天劍,提起游龍戟,跨上神駿的汗血寶馬的時候,他發現他錯了,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厭倦征戰,因為在這一刻,他瞬間又如戰神附身一般,全身熱血澎湃,激情四溢,恨不得立即策馬狂奔,殺入敵陣,尤其是那汗血寶馬發出快意和暴烈的長嘶時,他的心中更是豪情獵獵,戰意滔天。
他成長於征戰之中,便註定無法遠離廝殺,戰鬥便是他生命的精髓,若無戰鬥,他的生命便黯淡了一半。
輕輕的揮起鞭杆,朝府門口的妻妾們,還有那三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寶貝們咧嘴一笑,公孫白便馬鞭一舞,一催胯下駿馬,率眾往北門外而去,不再回頭。
北門城外,甲衣如雪,刀戟如林。
那一面面旌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大旗之下顯露的是一張張求戰心切的面孔,一股沖天的殺氣隨風飄蕩。
那一匹匹神駿的駿馬的馬蹄在不安的刨著地面,響鼻聲和嘶鳴聲此起彼伏,顯得極其不耐煩似的,公孫白才發現這群畜生的戰鬥**絲毫不比它們背上的主人低。
這一刻,公孫白咧嘴笑了,心中再無雜念,唯有濃濃的戰意。
登上點將臺,簡單的做了一番戰鬥動員之後,四周立即鼓角聲大起,激烈的呼喝聲如雷,十三萬公孫軍將士激情澎湃,蓄勢待發。
公孫白對前來送別的天子劉虞和文武百官拜別之後,又縱身上馬,對自發前來歡送的許都百姓揮手示意,這才縱馬奔到大軍之前,戰戟高舉,高聲吼道:“出發!”
戰鼓聲愈烈,號角聲愈急,聲震九天,崩塌雲霄。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先是馬蹄聲大起,五千白馬義從率先啟程,帶著滾滾的塵土,隨著那杆“公孫”大旗而去,緊接著是墨雲騎和飛狼騎,挾著如雷的蹄聲,跟隨在白馬義從的背後,再往後則是十萬解憂軍,拔寨起營,如同烏雲一般往北湧去。
許都城外,一座小山丘之上,數十名精騎簇擁著兩騎女子而立。最前的那名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眉黛如畫,剪水雙瞳,肌膚如雪,婀娜多姿,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又有著傾國傾城的姿色,而再仔細看她的衣著時,卻又是顯貴不可言。
那赤色的沮授,只有長公主才能佩戴,她便是大漢安陽公主劉凌。
那絕美如畫的面目之上,卻籠著一絲淡淡的輕愁,揮之不去,摸之不走。
“走了,又走了,這一去再見又是何年……風蕭蕭兮秋氣深,送君千里兮獨沉吟,望旌旗兮烽煙何處?獨憑欄兮問君幾時歸……”
(每次斷更心中就莫名的恐慌不敢看書評,就像小時候連續曠課幾天一般不敢見老師……但是沒有辦法,出去拜訪客戶兩天,每晚都喝得大醉,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