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宮中從赤丹媚口中得知了南疆雪龍之事,才意識到,當初那位帶著自己在半夜飛入皇宮的白衣人,逼迫自己飲下雪蟒之血,而且在自己稀里糊塗的情況下傳授了自己【乾元真經】,自己體內的寒冰真氣,應該就是從那夜獲得,畢竟在那之前,從無寒冰真氣的出現,而其後自己每次在危難關頭,那股寒冰真氣卻實實在在地幫了自己大忙。
齊寧雖然與那白衣人只是兩面之緣,而且自那以後再無見過,但對那人的記憶卻是十分深刻,出身脫俗宛若天仙般的形貌,自然能讓任何人銘記於心,只是那人究竟從何而來,往何而去去,齊寧卻是一無所知。
那人傳授自己【乾元真經】,齊寧思來想去,恐怕也是因為白衣人那日在雪中徒步行走,自己好心帶了她一程所致。
好人有好報,而白衣人顯然是一個有恩必報之人。
收拾妥當,齊寧叫了韋御江和吳達林等人,再次往大都督府過去,一如既往是沈涼秋接待。
落座之後,沈涼秋開門見山道:「侯爺,昨晚大都督和夫人都已經入殮,卑將已經派人向全城搜找儲存的冰塊,而且在靈柩之中放有防腐的藥材,有藥材和冰塊保護,遺體應該可以保證半個月之內不至於腐壞。」
「衣襟入殮?」齊寧微皺眉頭:「知道的人可多?」
「按照道理,大都督和夫人過世,應該早就設下靈堂。」沈涼秋神色凝重:「但局勢所致,卑將根本不敢讓大都督和夫人過世的訊息傳出門外,所以只能委屈大都督和夫人。靈堂雖然不能設,但遺體卻不能一直這樣放著,人說入土為安,眼下雖然還不能將大都督和夫人下葬,但是卻不能再耽擱他們入殮。」
韋御江在一旁忍不住道:「沈將軍,夫人昨日才過世,當日便入殮,是否……太過倉促?」
沈涼秋頷首道:「確實是太過倉促。昨日卑將秘密請了一名口風嚴實的大夫過來,檢查大都督的遺體,雖然有冰塊防暑,但是大都督的遺體如果一直不能入殮,也會損毀,必須要在遺體上塗滿藥物……!」皺起眉頭:「可是一旦塗滿藥物,還要擺在外面,這……是對大都督的玷汙。」
齊寧微點頭,理解道:「死者為大,如果大都督的遺體要進行藥物處理,自然是要儘早入殮的。」
「侯爺說的是。」沈涼秋道:「夫人的遺體,卑將本來是要過幾日再入殮,可是……!」苦笑搖頭道:「夫人自盡,便是為了能夠與大都督同生共死,大都督既然入殮,又如何能讓夫人繼續等下去。而且卑將看了日子,昨日是宜入殮,下一個宜入殮的日子是在半個月之後……!」
「沈將軍是擔心時間拖得太長,夫人的遺體有所變化?」齊寧問道。
沈涼秋道:「夫人畢竟是女人,她臨走的時候,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自然不希望入殮的時候,身體會有變化。卑將想了許久,與侯總管商量了一番,昨天晚上將他二人秘密入殮了,如今就停放在大都督的書房內。」
「沈將軍,大都督的靈柩下官知道你早已經準備好。」韋御江忽然道:「只是昨日夫人剛剛過世,難道夫人的靈柩也已經準備好?」
齊寧瞥了韋御江一眼,韋御江神情嚴肅,直盯著沈涼秋的眼睛。
沈涼秋臉色頓時沉下去,並不說話,直接走到大門前,令人將侯總管找尋過來,隨即回到廳內,一言不發。
「沈將軍,韋司審只是心裡有疑惑,你可別多想。」齊寧笑道。
沈涼秋搖頭道:「侯爺,卑將沒有多想。」看向韋御江,道:「韋司審,沈某是個武夫,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不願意彎彎繞繞。你是否心裡想,夫人剛剛過世,沈某就能找到靈柩,實在太過巧合,就像沈某事先有準備一樣。」
韋御江搖頭道:「沈將軍確實多想了,下官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