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綺羅心嘆不好,便又開口道:“奶奶說人沒了就要入土為安。”
何媽媽等聽她這樣說也就止住了疑問,難道還能去問蘇老夫人是不是她教的這些話不成。
敷了眼睛,綺羅眼下的青黑看著淡了一些,何媽媽等便又帶了她到大楊氏那裡。
到了大楊氏房外,便見到趙姨娘慌慌忙忙的趕了過來。
“請大小姐安。”趙姨娘、莫姨娘並留守在屋外的丫頭婆子說道。
綺羅一一問了她們好,便進了屋子。
趙姨娘與莫姨娘對了一下眼色,得知大楊氏尚未回來,便安下心來。
莫姨娘猜著趙姨娘是在蘇清遠走後,急匆匆趕來的,又想到趙姨娘這樣在蘇清遠,蘇老夫人,大楊氏三人之間趕場伺候,竟是比她還要辛苦幾分。
綺羅進了屋,見絹羅也被奶孃放在椅子上扶著她學站立,不禁又想起那隻比絹羅小一個月的紗羅。
隱約聽著外面丫鬟的竊竊私語聲,似乎是蘇老夫人只輕描淡寫的打了紗羅身邊的丫頭婆子四十大板,便又將她們都放出府了。小楊氏竟然沒被蘇老夫人說一個字。
見綺羅似乎在側著耳朵聽,因早上的事情,何媽媽便清了清嗓子,外面的丫頭聽了,略止住話題,不過隨後又開始說起來。
何媽媽便有意引開綺羅的注意力,指著大楊氏房裡的畫給她看。
“這些怎麼讀?”綺羅指著堂前的對聯問道。
何媽媽等面面相覷,在一邊站著的莫姨娘識得幾個字便說道:“其他的字也不認得,只知道這個是福,那個字是喜,還有這個是貴……”
這些字許多都是生僻的無人用的字,大概只有字畫上才會出現,莫姨娘不認得也是常理。
“哧,姨娘若是認得就把對聯說全了,這樣東指一個西指一個算什麼。”玉環說道,她是大楊氏身邊四大丫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但是若論到看房子,安排一應院中事務,大楊氏對她就頗為倚重了。
“我不過是年少的時候認了兩個字,哪裡能懂這麼多。”莫姨娘訕笑著說道,便低下頭,繼續看絹羅。
趙姨娘知道莫姨娘向來是這般逆來順受,又不服玉環等人狗眼看人,便說道:“能認得幾個字已經比我們高出許多了,我們這些人除了那個大門上貼的到處都是的福字兒,其他的一概都不認得。”
玉環心知趙姨娘這說的“我們”便是她,便介面道:“別我們,我們的,我跟你們怎麼能一樣?姨娘這不是太抬舉我了?”
趙姨娘又要與玉環抬槓,隨後聽到外面有人說道大楊氏來了,便規矩的站好。
綺羅也隨眾人一起站好,又偷眼看向趙姨娘,這般的人倘若被人調撥兩句,必定是要鬧起來的。就說剛才之事,也是莫姨娘的事,莫姨娘一味的不吭聲,趙姨娘反倒和玉環結上了樑子。
大楊氏進來後,依舊是端莊大氣,並未因趙姨娘昨晚服侍了蘇清遠有何不悅之色。
綺羅看她這樣,彷彿府裡沒有死人一般,心裡又是一涼。
“給孃親請安。”
“給夫人請安。”
眾人說道。
“嗯。”大楊氏坐定之後,先是看向綺羅,見她眼下有點青色便問道:“大小姐怎麼了?”
“回夫人,許是昨晚吃多了,一時不消化,不過早上已經好了。”何媽媽說道,又忐忑的看了眼春芽春苗,春芽春苗等也是低頭預設。
大楊氏又看向絹羅,見她已經站的很穩,便說道:“府裡最近事多,還是要多多注意的好。四小姐那邊的前車之鑑,你們都要記住。”
“是。”何媽媽等人應了。
綺羅低著頭,原來紗羅的作用只是一句敷衍的前車之鑑,心裡更冷,暗想這庶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