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沒有人倫的惡棍,也不去想,是否是因為樓翼然喜歡她,她才在短短几日內就給他那樣的回應。此時,她只是眼含愛意地痴痴看他,“我看著你走,明天等著你來。”
“好。”樓翼然應道,看著她慢慢後退,退出蘇府門前的燈光,退到陰暗處,直到再也不到綺羅,才轉身離去。
綺羅見他不見了,心中一慌,想要叫他,又覺初一等人在身邊,轉身進了蘇府。
蘇家裡,蘇老夫人忙了一天,又是行禮又是逢迎,早已經歇下。
綺羅去見了她便回了春暉院。
回到春暉院,她並沒有吃晚餐,便先叫人備了熱水。
泡在熱水中,慢慢洗去身上樓翼然留下的痕跡,綺羅不時笑了起來。
洗了澡,穿了袍子,草草吃了兩口飯,綺羅便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了。
初一與十五相對無言的眼神交流許久,最後初一進了裡間,見綺羅眼眸微動,曉得她尚未睡著,輕聲道:“奴婢有話說。”
初一許久不曾自稱奴婢了,綺羅睜開眼睛,大概猜到了她要說的話。
“小姐太魯莽了,便是定親了也不該那樣。女子還是規矩些好,樓少爺霸道,小姐也不該不叫我們跟著,……即便是要嫁的男人,也是掉價的。”初一漲紅了臉,語無倫次道,心裡也不知綺羅與樓翼然一同去了那樣久做了什麼事。
“我知道,我信他。”綺羅說道。即便知曉自己此時是一時頭腦發熱,她也願意將自己給了他,如今這個一心一意只對她好的男人,讓她無法拒絕。倘若女人面對男人的甜言蜜語是要比往日蠢笨許多的,她心甘情願在此時蠢笨起來。這樣的甜言蜜語,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對她說出了。
“怎麼能這樣信男人。”初一嘟囔道,到底是個小姑娘,提起男人兩字也覺臉紅,見綺羅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嘆息一聲,說道:“小姐自己小心些吧。”
“……多謝了。”綺羅說道,看著初一出去,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身體。樓翼然吻過了她的全身,她將一切拋開,陶醉他的吻中,心中沒有驚慌,只剩下篤定。
就像樓翼然篤定她是他的人,她此時也篤定自己拼盡一切也要將他抓住。
再次躺下,帳頂那模糊的繡像,此時不再是深淵,而是那深藏著甜蜜的蘆葦蕩。
第二日,綺羅早早起床,比初一她們還早。
選了一身桃紅拖地裙,裙子上的百草百蟲欣欣向榮,一身粉紅短褥,短褥上星星點點的金黃色迎春花,也如那百草一般散發出勃勃生機。
聽初一說了昨日樓翼然的話,何媽媽等人也知道今日樓家要來人,因此也不攔著她。
何媽媽更是親手給她梳了最繁複的牡丹出雲髻。
何媽媽一邊梳著頭,一邊唸叨著:“今日老夫人不會叫小姐見著樓少爺,打扮了也是白搭。”雖如此唸叨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細心起來。
綺羅微微側頭照著鏡子,忍住不笑,嘴角卻忍不住又翹起來。
“哪裡能這樣笑個不停,叫人笑話。”何媽媽嗤笑道,“那時我接過來還是個生下來就離了孃的孩子,從來不哭不鬧的讓人心疼,如今這般大了。”說著,眼角溼潤起來,竟忍不住擦起眼淚。
“媽媽別怕,等下我向奶奶要了你,連同哥哥嫂嫂他們,一同跟我去樓家。”綺羅說道,也有些傷感。
何媽媽聽綺羅這是要將她與自家兒子兒媳等人也要過去,忙先謝了,又忍不住哽咽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將珍珠髮簪別入髮髻中。
青絲做了花瓣,珍珠做了花蕊,何媽媽又將金珠牡丹華盛給綺羅戴上。
一朵花瓣用極薄的金片壓制而成的牡丹懸掛在綺羅眉心,上面又是一朵小小未展開的牡丹花苞,兩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