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偷眼又看了獨孤夫人一眼,心裡嘀咕著這獨孤夫人怎這樣堅持要獨孤純與她一同玩。且獨孤夫人並未問過她,就說不要她久等,這是直接越過她定下了要她等獨孤純呢。
“獨孤嬸嬸不必去叫了,我與綺羅久未見面,您就叫我們多說兩句話吧。”樓八娘笑道,倘若是從前,她還會以為獨孤夫人這是親切,如今因厭惡獨孤函,對著獨孤夫人也就挑起刺來,因此三兩句話聽下來,就膩煩了獨孤夫人的自說自話。
“純兒她初到襄城,也沒有個朋友,你們在一起說話,便叫她坐在一邊玩好了,也免得她孤零零地看著可憐。”獨孤夫人笑道,說完了,又去看樓夫人,圓潤的臉上似乎能看到藍色的血管。
“明珠,綺羅,純兒是客,哪有你們這樣待客的?”樓夫人輕聲斥道,又輕輕瞪了兩人一眼。
綺羅勾著樓八孃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便留下等獨孤純。
誰知那邊叫了半日,獨孤姑嫂兩人才慢吞吞地走進來。
“行了,純了回來了,你們小姑娘自己去玩吧。”獨孤夫人留下獨孤少夫人,笑著叫綺羅她們出去玩。
獨孤夫人又越過樓夫人發話,綺羅樓八娘只得望向樓夫人,見樓夫人點頭,兩人才帶著獨孤純一同走出來。
到了外面,獨孤純興致缺缺地跟在兩人身後,不時的哀聲嘆氣。
樓八娘回頭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又拉著綺羅到一處僻靜之地敘舊,當真不理會獨孤純。
獨孤純嘆了兩回氣,見沒人理她,哼了一聲,轉身又去尋何尋之說話。
“你別理她,我現在是看了他們家的人就煩,當初我就覺得他家人下手太狠了,如今燕然臉上還留著一道疤呢。”樓八娘恨聲道。
但凡討厭一個人,便是幾百年前的舊仇也要翻出來再說一通,樓燕然臉上的那道疤,如今不細看是根本尋不到的。
“就是,樓姐姐,我方才還想說獨孤夫人說話太自說自話呢,一個人就將旁人的話都說光了。”綺羅順著樓八娘說道。
樓八娘果然咬牙道:“就是果然一家子沒有一個好的。只是你等著看吧,獨孤純一會子就會過來,她一臉孩子氣,何尋之才懶得搭理她。”
綺羅原先是不信樓八娘話的,心想獨孤純冰雪聰明的小美人一個,何尋之應當會耐心編著故事哄她開心的,誰知一炷香功夫後,獨孤純果然回來了,回來後也不再嘆氣,只是撅著嘴坐在一邊。
開宴後,樓夫人叫人來喊她們幾個回去。
宴席上,綺羅看了眼並未看到樓翼然,樓燕然等人也是不在的。
“老九定是被爹爹拉著見人了,你別尋他了。他們在隔壁園子裡另開了一桌。”樓八娘笑道。
“我沒找他。”綺羅嘴硬道,說完,見蘇清雅的丫頭走過來在她耳邊道:“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說話。”
“我去一下。”綺羅對樓八娘道,說完,便隨了丫頭走到宴席外邊的梧桐樹下。
梧桐樹上,大朵的梧桐花已經開了兩三朵,淡淡地紫色,聞著有一股甜甜地味道。
“綺羅。”蘇清雅扶著梧桐樹叫道。
“雅姑姑。”
“方才你與獨孤小姐玩的可好?”蘇清雅問道。
“許是喜好不同,她與我們玩的不是十分投契。”綺羅半真半假地回道。
蘇清雅伸手抿了下頭髮,眼睛望向宴席上的獨孤夫人,說道:“你不懂,先前獨孤家從京城趕到襄城是想著與樓家聯姻的。誰知半路上就遇到你的事。”說到此處,蘇清雅頓了一下,見綺羅臉上並無羞愧之色,又道:“半路上遇到這事也不好再回去,如今到了看著樓家二少爺也很是不錯,比起大少爺更顯穩重。”
綺羅乖巧地立在一邊,便是聽蘇清雅頓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