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長廊一邊的亭子中。
看著楊致之三人在十幾步之外,綾羅張口說道:“樓燕然,你知道我不去學堂的原因了吧;我……”
“你是不得已的,我知道。”樓燕然笑道。
綾羅驚喜道:“你信我?他們都信石妍初,都信蘇綺羅。”
樓燕然不置可否的點頭。
綾羅隨後看著樓燕然臉上的一道傷疤,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樓燕然摸著自己的臉,無奈笑道:“與旁人打了一架。”
“你會與人打架?”綾羅驚訝道。
“還是我主動挑的事吶。”樓燕然感嘆道。
綾羅聞言,脫口道:“定是樓翼然先挑釁你的。”
“你說大哥?”樓燕然笑道,“不是他,我與他一起打的別人,也算是兄弟同心。”
綾羅聽樓燕然說“兄弟”兩字時很是失落,便道:“你們兄弟同心還好,我們姐妹是難以同心了。”說完又是一嘆。
樓燕然卻不接話,對綾羅道:“我們去與楊兄弟一起吧,雖不能幫上什麼,卻也能陪他一會。”
“嗯。”綾羅應道,忽想到前幾年樓燕然喪母,便道:“那時你母親去了,我也不能安慰你,等著去了學堂你又走了,實在是……”
接下來的話,綾羅卻說不出口,見著樓燕然頭髮上掛著雨珠,臉上一紅,便遞了帕子給他,說道:“你擦擦吧,受了涼就不好了。”
樓燕然說道:“這點小雨算不得什麼。”卻不去接帕子。
綾羅見此悻悻的收了帕子,又道:“不擦的話,好歹等下就換了衣裳吧,表哥心中難受淋雨,你又何苦陪著他。”
“淋一下子而已。孃親過不了多久就要叫我回去了,等下再換吧。”樓燕然說道,又示意綾羅去楊致之那裡。
綾羅看了眼樓燕然的背影,忍不住咬住嘴唇。
五個人在一起,說的話多是勸楊致之不要傷心等等。
果然沒過一會,樓夫人便派人來催樓燕然回去,樓燕然與楊致之等人告別後,便隨著來人走了。
送葬的隊伍從城頭排到城尾,一人一馬一劍,一個女子隨著送葬的隊伍慢慢走出了襄城。
淅淅瀝瀝的小雨中,不管楊家人願不願意,蘇清詞終於入了楊家祖墳。另一個女子,也向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奔去。
等著蘇老夫人帶著蘇家人回來,一個布包也交到了綺羅手上。
“這是誰給的?”綺羅問道。
“這是一位小姐送到我爹櫃上的,說要轉交給小姐的。我爹一聽,便叫夥計給小姐送過來了。”祿兒說道,又站在一邊想看裡邊的是什麼。
“什麼樣的小姐?”綺羅問道。
“我爹說是一位穿著男裝的小姐,戴著斗笠,因此看不出是什麼樣的。”
綺羅聞言,心中疑惑會有誰知道透過祿兒的爹爹給她送東西,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匹布和一個錦囊,那布展開了,布上卻是一隻駿馬在奔騰。
“小姐,這是誰送的?”祿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收起來吧,就放我衣櫃裡面。”綺羅說道,又拆開那錦囊,錦囊裡放著一張字條,字條上是樓八娘龍飛鳳舞的字跡。
“走了?”祿兒念道。
綺羅收了字條,隨後說道:“先前叫你讀書你不聽,現在知道了吧,若是有人給你寫信,你也能知道那字上寫的是什麼。”
祿兒笑道:“是誰給小姐寫信,只寫‘走了’兩字,誰知道上面的意思。”
“收信的人會知道,好了,你出去玩吧,她們在外面逗鴛鴦水鴨子玩,你也去吧。”綺羅說道。
祿兒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綺羅又看了眼那“走了”兩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