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外祖母也要有個監管不嚴的罪名。你只管偷偷的告訴了石外祖母,她自有分寸,既不會告訴別人是我姑姑推的人,也不會跟人說是你告的密。”
石妍初聞言,心中安定了一下,隨後又慌張道:“若是表哥藉此與他母親見面,以後見不到了該怎麼辦?表哥也會傷心的!”
綺羅握住石妍初的手,說道:“我方才見著楊致之的神情,他應當是不知此事的,若是知道了,哪裡還能這般平靜。”
“蘇姐姐是說他並未見到他母親”石妍初疑惑道,心裡又安定了一些。
“你只管跟石外祖母說了的好,若是她從旁處知道了,以為你心大了,與你生分了就不好了。”綺羅又勸道,心想經此一事,蘇清詞便再無可能偷出那院子了。
石妍初點頭稱是,又道:“夫人整日在佛堂裡吃齋唸佛,怎一出來就做出這事?”
“泥塑的菩薩淨化不了她的心,經唸的越多,心中的不平也就越多。”綺羅說道,又挽著她的手向春華館走去,心中惦記著樓八孃的事。
春華館中,因剛才被樓八娘轄制自覺失了面子,樓翼然瞪大眼睛恐嚇了綺羅等人,又坐到位子上捧著臉發呆。
午間,綺羅與樓八娘、何美人不約而同的到了冬逸館。
何美人拉著樓八娘要她細細將教訓樓依然的事說一遍。
樓八娘無奈的看著何美人,嘆口氣,自己卻也笑了,說道:“我尋了一天,叫丫頭把老九的丫頭奶孃等都堵在外面,截著他揍了一頓。雖說我沒有他力氣大,但好歹也是學了多年劍術的,直打的老九喊娘。他一間屋子又是分成好幾個擺著許多雜七雜八東西的,平日看著好看,到了捱打的時候,拐來拐去,不是撞到這個百寶閣,就是碰到那邊的花架子,撞來撞去,硬是急得他找不到門路逃出去。”
何美人嘆道:“你總算是把多年的火氣發洩出來了,早知我也去學了劍術,也能教訓他一回。”
樓八娘本要說憑著何美人的臉就能教訓了樓翼然,因想著何美人與何伊人有幾分肖像,便又把話嚥下。
綺羅問道:“那你定得了樓伯母的教訓了吧?”
“不過是關兩日禁閉,老九扯著嗓子喊了半日,記得我孃親直掉眼淚,結果大夫來了,卻說他只傷了一點皮肉。”樓八娘拍手笑道。
綺羅接道:“這才最好,傷的重了,他不一定怕你,要叫他疼的要命,又找不到傷疤
跟人告狀才好。”
何美人摟著綺羅、樓八娘,說道:“比起看樓老九捱揍,見他老老實實的有個怕頭,我更解氣。若是他以後還犯老毛病,樓八,你就別怪我心狠了。”
樓八娘忙與何美人說這兩日樓翼然是如何的老實,何美人心知樓八娘這話裡只能信一半,但也不挑明。
樓八娘又問綺羅諸葛先生如何了,綺羅只說交給諸葛先生便好。
諸葛先生也不是無用之人,因其才華,在酒樓茶肆也識得一些舞文弄墨之人。
藉著酒勁,諸葛先生與人打賭說了明年春闈的狀元、榜眼的姓氏,引得眾人圍觀嬉笑。便是楊曄等人也笑鬧著若明年春闈不是那兩人,便叫諸葛請他們一群人吃酒。
諸葛先生醉醺醺的應了,賭咒發誓必是那兩人,又指著天,偷偷對眾人道:“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雖識得天機,卻不能與世人說。你們也莫要胡傳!”
因諸葛先生一貫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如今醉態之下,更顯得神叨叨,眾人又鬨笑起來,只說他不愧是諸葛家的後人。
諸葛先生從酒樓中出來,回到家,卻又是清醒的,喝著濃茶,笑道:“若是不成,我這張老臉便沒了。”
諸葛夫人笑道:“咱們本就是沒有多大臉面的,還怕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