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崇和遠恆異口同聲道:“沒出息!”離殤不服氣,便反問:“那麼你的呢?”歐陽崇得意道:“我希望將來發明一項專利,賣許多許多的錢!呵呵……”
離家已經兩個多月了,提到回家,歐陽崇雖不至於欣喜若狂,但還是有些溫淡的急切和欣悅。只是揣測到父親陰沉沉的臉,難免有點懼怕,行動磨磨蹭蹭的。在離殤兩人的催促下,搞了半天,才算拾掇清向,由離殤二人架著到廠外坐車。進了市區,三人又找了家小餐館,胡吃海喝一頓,以為紀念。歐陽崇先還擔憂,經不起離殤的慫恿,心裡一橫,“大不了就是死嘛!有什麼好怕的。”不覺膽氣頗壯,但還是懾於父親的,酒就免喝了,雖然只是果酒,但畢竟有酒氣的。
“我沒說養家,我只是想出去歷練歷練……”
“你給我滾出去!”風語“唿”地站起來,厲聲斥喝道。
“快給你爹跪下,求他原諒。”何老頭站在陰暗的角落裡,臉上一抹詭異的微笑,興災樂禍地“勸”到。
“你給我滾!”風語氣得全身直哆嗦。
明天一早,風語就開車關歐陽崇去第二中學報名,一路上,父子兩人都沉著臉,一言不發。一個多小時後才到達目的地。兩人直接進了校長室。校長正伏著看資料,風語父子突然進來,他顯然不悅,頭也不抬,揮手道:“現在有事,有便接客。”等風語將名片片推到他的老花鏡底下,他才“咻”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臉煥光,堆下笑容,又是遞煙,又是倒荼。歐陽崇看在眼裡,心中冷笑:“哼!怎麼像演電視劇一樣!看來也是個廢物!”風語開門見山,道明來意,說:“我公務繁忙,所以太子就拜託貴校幫忙教誨了。希望貴校能單獨給他一間宿舍,多少費用報個價給我,明天我叫秘書送來。另外,懇請貴校對太子學業多予指教,如若不聽的,就重重的責罰他,無須顧慮。”校長自然唯唯聽命,又討好道:“看貴公子的面相,定是個遠到之器!”歐陽崇不理會這些,只是當聽說要寄宿,暗暗的歡喜:“終於可以自由了!”及至聽到“重重責罰”一段,又嘟了嘴,心裡不悅道:“分明我是你揀來的。何苦這樣對待!”一切交待清向後,風語領著歐陽崇回去。校長說什麼也要送他們到校門口。臨走,還笑容可掬的揮手道別,依依不捨的情狀,彷彿幾十年的莫逆之交。
一回家,就有電話來了,是找歐陽崇的。接起來一聽,原來是離殤打來的。礙於風語,歐陽崇小心翼翼,輕聲道:“喂,有什麼事?”離殤在那邊“嘿、嘿”放肆的奸笑:“歐陽崇啊,我又回到母校啦!嗚嗚,太感動了!”歐陽崇驚訝道:“為什麼?”離殤道:“讀高價嘛!哎,你猜,我跟誰在一班?”歐陽崇問:“誰呀?”“良秀啊!那空夥一個多月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哎,忘了問你,你在哪兒呢?”歐陽崇心裡隱隱作痛,怏怏道:“在二中啊。要寄宿了……現在有事,有空再聊吧!”
風語問:“誰打的?”歐陽崇彆扭地回答道:“離殤。”風語呷一荼,道:“就是這些紈絝子弟,最好少接觸。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嗯,他這次考得怎麼樣?”歐陽崇本在納罕:“離殤父親和他不是生意上的夥伴嗎?媽媽和莫阿姨不是好姐妹嗎?為什麼他的態度怎麼變得這麼冷漠……”聽見風語問自己,怕他又要羞辱莫離殤,賭氣道:“很好,今年還在一中讀書!”“哦?”風語頗為驚訝,片刻省悟,道:“讀高價的吧?”
要寄宿了,歐陽崇滿以為可以撈些零花錢了。卻不想不僅一個子兒都沒有,還要向他打聽做臨時工的工資。歐陽崇據實以告,說抵給離殤了。在學校,吃飯有飯卡;打電話有“IC”卡。學雜費、材料費一律由學校向秘書處支領。其他一應生活用品悉數配備齊全。一個月只留下50塊錢坐公交車帶應急之用。
下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歐陽崇孤伶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