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月說的,景泰不禁要為自己剛才放下身段感到深深地欣慰。而宮牧瑾哪裡受過這種待遇,起身,不服氣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太女身邊的下人,竟敢對我指手畫腳!”
“瑾兒,大膽!”宮牧溪喝道:“太女待元姑娘和自己手足一般,這東宮可沒人敢和元姑娘這麼說話!你快跪下給元姑娘陪個不是!”宮牧溪自從知道是宮牧瑾對自己下的套,自然不會是真心想幫他了。
元月早就料到宮牧瑾會這樣耐不住性子,等著就是這個時候,所以也沒生氣,只是笑笑對宮牧溪道:“宮側君無須替他說話,他罵罵奴婢倒沒什麼,可是眼下奴婢是替太女做事,如此他這不是罵了太女。就算是宮側君的弟弟,奴婢也無法留個薄面了!來人!將宮侍郎拉下去掌嘴十下以儆效尤!”
見到幾個粗狂的老奴上前拉住自己,宮牧瑾這才慌張了,知道元月不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他這才趕忙想宮牧溪求助:“哥哥救我!我是一時糊塗了!哥哥救我!”
宮牧溪心中冰冷,一時糊塗能殺人啊!他嘴上裝著無奈道:“你這是冒犯了太女,我也沒有辦法!希望你記住教訓!”
宮牧瑾被拉下去了,哀嚎聲不斷,聽著景泰腿腳打鼓!讓他再在這個東宮待下去,那麼他會是生不如死!
這是回書良紀九歌頭次在東宮見到這般大動干戈的事,以前他們並沒很規矩向宮牧溪每日行禮,但也不會受到什麼指責,而宮牧瑾可是宮牧溪的親弟弟。這般是什麼意思?因為有了太女君,宮牧溪想先立威嗎?
不怪他們多想,以前的東宮可是很寬鬆的,自由到他們都快忘記自己是嫁到東宮了。
宮牧溪自然也察覺到兩人變色了,心中默嘆了口氣,和顏悅色對著他們道:“你們不要擔心,原來在東宮怎麼過便怎麼過!宮侍郎他是做了他不該做的事情才得罰的!”
見宮牧溪依舊像之前一樣和善的說話,兩人這才稍稍定下心,至於是什麼事情挨罰,他們不會去問個究竟,他們的準則是隻要自己不做對不起太女的事情便好!
十七皇子的人告訴皇子前廳的事情,十七煩神道:“自古都是女子後院相鬥,可笑,我如今竟然能見到男子在後院勾心鬥角!男兒應該志在四方。幸虧沒人我管這後院,不然我也淪落為那些和女子一般的男人了!哎,太子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將我接過去啊!”
當宮牧瑾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他的臉腫得和壽桃一樣大,還能看見溢位血絲,眼睛也變成一條縫了。
景泰住在他隔壁屋,看到宮牧瑾那個樣子,他全身發冷,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了,昨晚他帶來的那些下人回來可個個都是那個模樣。所以早上他才會那麼有自知之明。想來其實還是景澹救了他,如果昨晚景澹沒有給自己下馬威,那麼今天他一定會和宮牧瑾一起守法的。
這麼想著,景泰從自己陪嫁抱出了最好的一箱,然後往景澹屋裡走去。
“幹什麼?”景澹屋裡的下人攔住了景泰,並沒有因為是侍郎客氣。這東宮個個都是人精,昨晚和今早的時候早就讓他們明白,太女不喜歡侍郎。
要是以前的景泰早就發火了,可是如今,他客客氣氣地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那下人,笑臉道:“這位哥哥,煩你通報下景相公,我想與他敘敘舊!”
那人見了銀子自然喜笑顏開,到底是將軍之子,出手很是大方啊!他咬咬銀子,才滿意地跑進屋通報去了!
景澹聽了來報的形容,笑了笑。還以為他公子哥的尊嚴還能擺譜上一段時日呢,不過一晚,就怕了?這景泰也太過識時務了吧!“讓他進來吧!”
當景泰進屋的時候,景澹餘光瞥了他一眼,心中便說不出的舒坦。這個討好模樣的景泰,他以前可是想都沒有想過!
景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