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之地還屬於大宋。尚能獲取大量戰馬,但等到西夏建國,馬源也就斷了。雖然每一代皇帝都鼓勵全國各地養馬,但成果聊聊。
關西、河北、河東。都有馬監,但出欄數量卻少得可憐:同州沙苑監,牧場九千餘頃,歲耗四十萬貫,但養馬只有六千多,歲出欄最低時竟只有四十餘匹——若非馬政如此不堪,王安石也不會搞什麼保馬法;
福建沿海也可以養馬,泉州、福州、興化軍的外島上,有十一個牧場注——東海最早的軍馬就來自於此——但這些馬被稱為洲嶼馬。不堪具裝,只能做驛馬;
在華南,兩廣出馬,同時大宋也同西南夷和大理國交易馬匹,但這些馬匹駑駘下乘,肩高能達到四尺二寸這個大宋戰馬最低標準的。。百中僅有一二,被稱為羈縻馬——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宋廷購買這些馬匹,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收人心,羈縻西南夷;
至於從青唐番買來的高原馬,從青藏高原下來後容易生病,也不適合平原作戰!
當此時。一匹民用馬價值大約貫。頂死不過十五貫,但一匹馬及官格尺者。不下四五十緡,也就是要四五十貫才能買到一匹最低標準的戰馬。而肩高超過四尺六寸的上等戰馬,更是高達百貫。
據趙瑜所知,無論金人還是遼人,衡量戰馬的標準比宋人尤要高上許多。就算是乘用馬——所謂的一人雙馬、一人三馬,其中真正用來上陣廝殺的一般也只有一匹,而其他則是用來在平常騎乘,以節省上陣戰馬地體力——基本都能達到宋人戰馬的標準,畢竟那些乘用馬,許多時候也會被人騎著去打草谷、去搶劫,習慣了廝殺和血腥。而那些上陣戰馬,則更是都能達到宋人所定的上品標準。
三萬八千匹戰馬。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上等戰馬……趙瑜突然覺得喉嚨很乾。心跳得很快。看看周圍。將領們都跟他是一樣地反應。
“大王!”朱聰踏前一步。鼻子裡噴著粗氣。大叫道:“這三萬八千匹戰馬決不能放過!有了馬。東海可就不光是海上了!”
“是啊!一定不能放過!”將領們齊聲說道。
盧克忠又道:“大王。完顏婁室在敗亡前已讓其子活女逃離。若是對岸收到了戰敗地訊息。定然會立刻逃歸遼陽。時不我待。還請大王當機立斷!”
趙瑜聞言。眉頭一皺。海峽水道中現有十餘艘車船輪番巡視。多一點地人渡海。就會立刻被發現。但若是單人夜渡。卻有很大機率逃過去。若是因此讓遞到嘴邊地肥肉逃掉。那他今年這一整年肯定是睡不好覺了。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決不能憑一個降人地幾句話就定下。他瞥眼看了看盧克忠。此人值不值得信任還未有定論。而大等人地話。是否說地是戰馬。也還需確認。
抬眼戰場。幾千名降人、俘虜都老老實實地坐著。但若是沒有大軍鎮住。定然會做起反來。如果要出兵對岸。在長生島卻仍要保留一部分兵力。略一沉吟。趙瑜心下有了決斷:“野戰二營、水兵營繼續打掃戰場。神機營。即刻隨我回城。”
回到城中,已近未時。
安排了神機營去用餐,順便又遣了運軍隊回城的大車,再給仍留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和俘虜送去幹糧。趙瑜便召集一眾軍官直奔軍議堂——那裡有整個遼東地區地地圖和沙盤。
盧克忠和大等三個降將與東海將校們一起,圍在軍議堂中央的大桌邊,大桌上,擺放著遼東山河地勢的沙盤。沙盤以遼陽為頂點,東至鴨綠江口的保州,南至遼東半島的蘇州,西至已屬中京道的錦州,連同遼海注,方圓幾百裡地山脈、河川、城塞、村莊、軍營、道路都一一出現在這面長寬一丈地沙盤上。
盧克忠是南部都統麾下的支度判官。大是同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