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藍襯上一身綻藍,極是相得益彰,祁佑給了小廝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是祁安。”小廝祁安跪下行禮,華如初虛扶了下,祁佑繼續道:“還有一個叫祁亮,平日裡大都跟著我在外面跑,從小就跟著我,可以信任,我若是有重要的事找你,一定會透過他們兩的其中一個,這祁府裡…如初,哪怕是我的母親,你都不要給與全部的信任。”
華如初動作頓了頓,“我省得了。”
眉目低垂,摟著自己的腰繫腰帶的人讓祁佑心頭柔軟,動作並不熟練,可就因為不熟練才格外讓他心安,這是他的夫人,他再一次在心底確認。
臨出門時,祁佑握了握華如初的手,“其他人你不用理會,給爹孃和祖父祖母敬茶就可以,在外面我有許多需要顧及的地方,所以”
所以不能為她出頭為她說話嗎?華如初點頭,“理解。”
這一刻,祁佑很想給她保證,說這樣的日子一定不會很久,她的夫君不是個窩囊的人,可從小到大經受過的一切讓他只能習慣性的沉默,心裡的博弈無人知曉,不能說,現在還不到時候,為什麼不能說,這是他的夫人,生死榮辱都牽在一起的人,不能說,他手裡攢著太多暫時不能露於外的力量,承載著太子的信任,揹負著祁家的榮辱,為什麼不能說,他不用如初幫他什麼忙,只要能給他一個安心休憩的地方就可以了…
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祁佑微微低頭,對上華如初含笑的眼,“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惹事。”
看他還是望著她,華如初眼中摻入了一分柔和,“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我的丫環都很厲害的。”
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華如初向來看人先看眼,她能看出他對自己初涉祁家的擔憂,這個二十二歲的男人好像並不是那麼難懂,或許是一個人獨自走得太久,他也想有個能放鬆的地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孤獨的人,只是他是被逼的,而自己,是天性如此。
“小姐,姑爺,該過去了。”
“恩,雲書,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是,您放心,都帶著呢!”
走出門,抬頭看向透藍的天空,華如初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側頭微笑,“走吧。”
臉色微紅,含羞帶怯,這樣子的如初倒真符合了她新嫁娘的身份,哪怕明知道這只是表相,祁佑也覺得好看,他對新夫人的期望不高,只要能自保就行,相信如初會做得超出他預料的好,雖然只相處了一晚,祁佑就是這麼相信著。
祁府最大的院子裡今天難得的熱鬧,老太爺喜靜,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外,這裡向來都是清靜的。
“新人來了。”一貫都表現得天真活潑的祁瑩眼尖的看到了進了院子的兩人趕緊小跑著過來報信,笑嘻嘻的湊到老夫人跟前撒嬌,滿滿的嬌憨狀。
老夫人也愛她這個樣子,把人摟到跟前抱著,一臉期待的看向門口。
跨過門檻之前,祁佑腳步頓了頓,側頭看了華如初一眼才跨步走了進去,華如初挺直了脊樑,讓臉上的表情更柔更害羞,慢了一步跟上。
這就是一個戰場,她的戰場,必須兵不血刃的拿下,吃點虧都沒關係,方便以後佔大便宜。
“祖父,祖母,爹,娘,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祁佑叫了人後就在一邊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站立在中間的人。
“來得還挺早,我還當要再多等一會,新娘子呢,快上前讓我們瞧瞧。”
華如初眼神掃過,記住了說話之人的臉,抬步上前。
丫環端著裝著茶水的銀盤上前,先對著華如初蹲身行禮問安,“玲瓏見過少夫人。”
“免禮。”華如初扶了她一把,接過雲書遞來的紅封放進銀盤裡,玲瓏滿臉喜意的謝過。
拎起裙襬在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