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生意的,你們只管安心待著,我出去交待一聲,出點銀子讓人把外面的痕跡清了,除非再來人把整個吳山鎮給掀了,不然休想找到人。”
離了客棧的黃清源沒了生意人的計較,平添了一分灑脫,把自己的包袱丟到一邊便要出門。
“等等。”華如初叫住他,遞了張銀票過去,“沒有讓黃掌櫃自己掏銀子的道理,還有,外面那死了的許多人請黃掌櫃讓那做收屍生意的去收了,一人一副薄棺,若是銀子少了和我說。”
黃清源也不看銀票上的數額,倒是看了華如初好一會才點頭,“夏公子這般有情有義,現在我才算放心了。”
至於放心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一個陌生人突然示好,是個人都會不安心。
若不是黃清源自己早就存了要出走的打算,哪會這麼容易被策動。
一回頭,華如初就對上幾雙閃爍的眼,不由得挑眉刺了一句,“怎麼,覺得我成大好人了?”
聞昱丹微笑,心裡對這人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就是再薄情寡義的人,也不會嫌棄身邊多幾個有情有義的人。
“夏小弟倒有副好心腸。”
“非也,由人及己罷了,江湖中人本就是提著腦袋過活,誰知道哪日就沒了命,救不下他們的命,為他們收下屍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只希望以後我出了什麼事,有人也能這麼伸一把手,別讓我曝屍荒野。”
祁佑眼中閃著寒光,雙手握拳死死掐著掌心,這時候他真恨不得把那個女人掐死才好。
他祁佑豈會讓自己的女人曝屍荒野!
那中年男人和個子瘦小的男人眼神卻複雜,華如初這話說進了他們心底。
實際上,華如初剛才的舉動比救了他們還讓他們有感觸。
“這一晚上好不容易熬過去了,看這裡屋子挺多,都去挑一間歇息吧,救兵還要一段時間才來,大家也都要養好了精神才好謀劃下一步。”
聞昱丹點頭附和,“安排人輪流看守吧,我是熬不住了,手底也沒幾下功夫,顧好了自己就是幫你們的忙,原及是傷患,也要好生歇息,其他人夏小弟你看著安排就是。”
這是把事情都甩給她了?華如初看向祁佑,祁佑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華如初這才接過了這差事,受了累還得被猜疑的事她不做。
傷者都被趕去休息,剩下的人沒幾個囫圇的,華如初先安排了四個護衛分兩撥一個時辰一輪值,再然後是她和剩下的那個護衛。
“公子,還是由我來”
“你要顧好青柳,她退燒沒?”
“沒那麼燒了,公子,我不困,你這一晚上就沒落坐,身子哪裡受得住。”
不說不覺得,一說起來,華如初只覺得自己的腳板心都是疼的。
勾了張椅子過來坐下,華如初揮手,“聽安排,別讓我重複,我一會先去睡兩個時辰精神就回來了。”
紅香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背起青柳離開,冬菲行了個禮跟了上去。
屋子裡最後只剩下華如初和那兩個身份尷尬的男人。
“現在就讓你們去辦事你們撐不撐得住?”
白衣中年男人接話,“沈萬的傷太重,恐怕會撐不住,不如由我一人去,若是那些人捲土重來,有沈萬在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華如初心下一動,看向被稱作沈萬的男子,“你的意思呢?”
“可以,我跟著去也會成為陳濟山的拖累,還不如在這裡守株待兔,這仇老子就是以命抵命也一定要報了。”
華如初沒有理會他後面的話,徑自對陳濟山道:“你現在就動身,安全為上。”
陳濟山抱拳深深的做了一躬,“我謝的不是你救我性命,而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