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我娘說起過的,具體還有哪些,要等冬菲來了才知道。”
太子妃拳頭握得死緊,聲音不復清脆,“嬤嬤,你去淵閣一趟,將事情告知於他,請他派得力之人將有關的人都暗地裡看住,絕對不能跑了一個。”
陳嬤嬤沉聲應是,疾步走了出去。
華如初上前將她面前的茶杯添滿,安慰道:“事情既已如此,您便別多想了,免得氣著自個兒,不為自己想,您也多為孩子想。生氣多了對孩子不好的,您也不希望別人犯了錯卻讓您的孩子受罪不是?”
太子妃看著她苦笑,“我哪能不氣,要不是原及娶了你進門,我恐怕怎麼都保不住這個孩子,誰能想到平常都能吃到的菜現在卻成了催命符”
太子妃臉色一變,想起了自己早夭的長子,暉兒的身體向來不錯,雖說沒有武將家的敦實。卻也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怎會一個風寒最後卻要了他的命?
以前她沒想到這層,只以為自己和那孩子緣薄,留不住他,現在卻由不得她不起疑心。
會不會…也是別人動了手腳?
可當時。太子明明暗地裡查過,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並且給暉兒看診的也是信得過的太醫…
等等,那太醫去年底便告老還鄉了,怎麼會那麼巧。
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太子妃哪裡還坐得住,只恨不得馬上就重查這事。
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心裡便清明起來。死去的已經回不來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讓別人得逞,保住肚子裡這個。
至於暉兒的事還是要查,卻也不用自己去操這心。殿下…應該也迫切想弄明白吧。
這時,冬菲回來了。
不等她見禮,太子妃便迫不急待的問,“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嗎?”
冬菲讓開身子。讓太子妃和小姐看她身後宮女放成一排的盆栽,“那是一品紅。全身都是毒,有孕者最好靠都不要靠近,旁邊的百合花香孕婦也聞不得,會能導致有孕者過度興奮,甚至引起頭痛、噁心、嘔吐,並影響她們的食慾,嚴重的還可能導致胎兒不穩,甚至滑胎,我還在娘娘您出門必經的地方發現了一排的怕醜草,這種草內含劇毒,接觸多了也會引發胎兒不穩,最後面是洋繡球,看著好看,卻也是孕婦不能接觸的,娘娘,恕奴婢直言,那人心機好深,這些都不是能馬上就起作用的植株,但是時間一長,您這胎絕對保不住,就是保住了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健康,死胎都有可能,您屋內倒還算乾淨,只是焚的香以後都不能再用了,對您和胎兒都無益。”
太子和冬菲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冬菲知道,華如初也知道,但她沒有阻止冬菲的解說,這些事,太子知道了更好。
她還想讓太子多記點她的好呢!
賣好就該賣在點子上人家才能印象深刻。
看著擺得整整齊齊的那些盆栽,聞昱丹一腳一個全踢得遠遠的,大踏步進來,呼吸急促,顯然氣得不輕。
祁佑緊隨其後,難得的是莫問也來了。
華如初起身站到了祁佑身邊,朝著聞昱丹行禮,“臣妾給太子殿下請安。”
聞昱丹搖手免了她的禮,“我該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有心”
看向太子妃的肚子,以及她紅了的眼眶,聞昱丹也不由得心生悲意,不顧還有這麼多外人在,緊緊握住了太子妃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人揪出來,不千刀萬剮了她我心裡難平。”
太子妃用力回握住,這時候,她太需要一個人來支撐,尤其是想到早夭的長子,心下更是鈍痛不已。
盡力安撫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太子妃指了指桌上的選單,“冬菲,你再看看這個。”
冬菲現在已經進入了大夫的角色裡,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有多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