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六聽到王朗的話，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心裡一番掙扎後，決定坦白從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王朗，眼中雖然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被決絕取代。
馬老六嚥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此刻再頑抗下去只會死路一條，於是他開始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
“好吧，我說……”
他嘆了口氣，開始細述起與刀哥的交易往來，以及他們組織的運作模式。
馬老六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利益的渴望和對法律的漠視，但也流露出幾分悔意。
“刀哥是個狠角色，手上有不少文物，都是從墓裡倒騰出來的。
我們這行，有人專門挖，有人專門賣，各取所需。
我呢，就是個中間商，賺點差價。”
他解釋道，話語間不無自嘲。
王朗聽得眉頭緊鎖，每一句話都在心中反覆推敲，尋找漏洞。
“那你和刀哥是怎麼聯絡的？
他的貨物來自哪裡？有沒有固定的交易地點？”
王朗連珠炮似的發問，逼迫馬老六沒有喘息的機會。
馬老六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刀哥這人，神出鬼沒。
我們聯絡都是用暗號，他在鄉下的一個廢棄倉庫做交易，具體位置我不清楚，每次都是他指定。”
“那你們的交易頻率是多少？除了刀哥，你還和誰有接觸？”
王朗追問，試圖挖掘更多線索。
馬老六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每個月一次，有時候兩次。除了刀哥，還有牛大力，他是刀哥的搭檔，專門負責接貨和送貨。”
王朗聞言，目光更加銳利，
“牛大力的底細你瞭解多少？他和刀哥是什麼關係？”
馬老六聳了聳肩，“牛大力是刀哥的老鄉親，兩人從小一起搗鼓文物，算是鐵哥們。
牛大力膽子大，能吃苦，所以刀哥很信任他。”
王朗點頭，將這些資訊默默記在心裡，他知道，牛大力可能也是重要的一環。
“那你們的貨物是怎麼出貨的？有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
馬老六苦笑一聲，
“我們這行，見不得光。有時候會被警察盯上，但刀哥有一套辦法，總能平安過關。”
“刀哥他他是個狠角色，手下掌握著一批走私來的文物。
而我，我只是個中間商，幫他們銷貨。但但我也知道一些內幕，比如刀哥最近在找一種特殊的青銅器，說是能賣大價錢。”
王朗點了點頭，記錄下了關鍵資訊，然後繼續追問：
“那青銅器究竟是什麼？刀哥又是怎麼得知的？”
馬老六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心裡無比糾結，掙扎了半天終於開口。
“那個青銅器，據說是古代帝王的祭器，非常神秘。
刀哥是從一個神秘線人那裡得知的，這個線人似乎有渠道能接觸到這類古董。”
“神秘線人？”王朗敏銳地捕捉到新線索，“你能提供線人的資訊嗎？”
馬老六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坦白。
“我不知道太多，只是偶爾聽到刀哥提過。
但我知道，刀哥為了那件青銅器，已經開始暗中聯絡各個地下買家，價高者得。”
王朗和同事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了這條線索的重要性。
他再次審視馬老六，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馬老六，你還有什麼沒交代的？”
馬老六嚥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彷彿在權衡是否透露更多。
“其實，我還有一個私藏，一件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