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時候,竟然看到山路上有臺階,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寺廟,寺廟前站著那個撒尿的小禿驢。
為什麼這麼準地認定是他,因為小禿驢腦袋上有個四筒。
和尚腦袋上不是九筒嗎,怎麼小和尚是個四筒?
雖然奇怪不解,但也因此更好認這個過河拆橋的小禿驢了。
“施主,這裡是普照寺。”小禿驢看到敖武,巴眨巴眨兩下眼睛,很好奇深山裡怎麼有書生來。
他感覺到這個書生的眼睛很刺人,好像能把人給看透了一般。雖然他的目光很普通,但是小和尚卻有一種被看得毛毛的感覺。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醜事都被敖武給看了去了。
“小師傅,俺是進山來找藥的。”敖武應道。
原來是路過的。小禿驢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寺門裡走出來了一個老和尚,往小和尚腦袋敲了一下,發出敲木魚一樣的響聲:“不可無禮。”
“師父……”他抱著四筒的腦袋,不滿地說,但怕招來第二個爆粟,連忙應:“是。”
老和尚走了出來,對敖武合十:“老衲智空,普照寺的主持,適才小徒無禮,還請施主不怪。施主進深山裡找藥,只怕一兩天內沒有出山,山中無寄住之處,又有走獸出沒,施主可夜裡來寺中留宿,白天出去找藥。”
沒想到這個慈祥的老和尚這樣熱情,敖武也發現,這普照寺的位置很好,靈氣充實,留在這裡修煉倒是不錯的選擇。
敖武雙手合十:“多謝大師,那俺就不客氣了,在這裡打擾大師兩天了。”
“俺姓敖名武,字右斌,梁父縣人。”他自我介紹道。
俊秀才在梁父縣裡是出了名的,走到哪都有人認出來。但是這兩個和尚卻沒有任何表情,看來是不認識俊秀才。
智空和尚滿意地點頭,對小和尚說:“戒能,還不快帶施主去禪房。”
“是,師父。”原來小和尚法號叫戒能。
戒能,不會是節能的意思吧,看他腦袋上的四筒,比他師父的九筒少了五個孔。
隨著戒能小和尚去了禪房,敖武把包裹放在房間裡面。沒一會兒,小和尚來叫敖武去吃午飯。
在普照寺吃了一頓素餐,敖武總得出去找找藥,意思意思一下。
出了普照寺,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在一棵樹上打坐修煉了起來。
山中空無寂靜,完全不受打擾,周圍靈氣充沛,彷彿吸之不盡的泉源一般。
當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敖武才往普照寺而去。
在普照寺門口敲門,來開門的戒能捂著肚子,一臉怨恨。這還不知道他怎麼這表情,就聽到他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
進入了食堂,看到昏黃的蠟燈下,桌上擺著素菜和三碗飯,智空和尚端莊寶相地坐在桌前。
這是等著敖武回來吃飯啊。
“抱歉,來晚了。智空大師。”敖武雙手合十。
智空沒有說沒關係,也沒多說其他話,伸手請道:“施主請入座。”
素菜無鹽無味,食如嚼蠟。要說之前鍾家的菜跟豬食一樣,豬食也有個鹹味,普照寺的菜是比豬食還不如。
這山中的日子過得,也真是苦的。
不過,敖武是那種什麼菜都能吃得進嘴的。
吃得很安靜的智空和尚,其實也在觀察敖武,看他吃素菜如吃佳餚,微微點了一下頭。
飯後,戒能給智空和敖武端了一杯茶上來,茶水一入口,敖武差點兒跳起來。
這茶水裡竟然帶著淡淡的靈氣。
這是什麼茶?
他檢視一下茶葉,全是壓得碎碎如渣的茶渣,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茶。
當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