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剛想猶豫,陳削舉起木棍,將削尖的一頭狠狠戳在了督郵的右手上,啊…整個手掌當即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督郵那殺豬似的哀嚎聲,足足叫了好久,才漸漸變弱。
第七章,畜牲官兵
“你們倆,快去弄些酒肉,咱們必須馬上走。”欣賞了一會督郵啃馬糞的熱鬧,陳削很果斷的將督郵一棍子砸死,然後衝虎妞和狗蛋吩咐道。兩人正不迭的往嘴裡塞著雞肉,雖然不捨,還是乖乖的搶了一些酒肉然後抬起少年隨著陳削離開了眾人。
倒是那個虯鬚大漢邊吃邊喝的也追了上來,嘴裡還塞著半條雞腿,追上來嘟囔著問道“兄弟,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何走的如此匆忙?”
“這些人是官兵,那個胖子來頭也不小,殺了就殺了,我擔心會引來麻煩,所以必須抓緊離開。”兩人剛剛並肩作戰過,雖然是暫時的合作,不過陳削對他印象不錯,所以也就沒有隱瞞。
“哼…”一直被塞著嘴巴的少年,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小子,是個人物,想的很周到,是啊,殺了官府的人,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對了,我叫金彪,一起,怎麼樣?”虯鬚大漢朗聲一笑,爽快的說道。
就這樣,再次上路,陳削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同伴。
對於擔架上受傷的少年,金彪很好奇,聽陳削敘述了一番經過之後,大為敬服,獨自一人殺了那麼多鮮卑強盜,還死戰不退,是條有血性的漢子,不過,少年就算被拿下嘴裡的布條,也沒再說話,陳削等人連督郵都敢殺,少年心裡很是不認同。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殺官,就等於造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兄弟傷的可挺重啊?這麼熱的天,傷口都感染了,再不醫治,只怕不好辦啊?”金彪彎腰檢查了一下少年的傷勢,大吃了一驚,二十四道刀傷,身上傷疤林立,血肉翻騰,只匆匆看一眼,就讓人不忍再看,實在太重了,可,即便金彪不小心碰到了化膿的傷口,少年,除了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連哼都沒哼一聲。
“該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除非能遇到個村鎮,只有那裡,才有郎中和草藥。”陳削搖頭嘆了口氣,一擺手,眾人繼續加快腳步向南走去。
烈日炎炎,整個大地如同一個炙熱難耐的蒸爐,曬的人渾身發燙,袒露在外面的肌膚,烤熟的地瓜一樣,沒兩日的功夫,都曬成了紫紅色,陳削金彪狗蛋全都光著膀子,倒是在少年的擔架上陳削用搶來的衣服做了個遮蔭的支架。
“前面發現一個村鎮…!”功夫不負有心人,又走了五天,眼瞅著快要進入涿郡的地界,總算看到了村鎮的影子,路上的難民,頓時全都沸騰了,一個個興奮的歡呼著,爭搶著向前跑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喜悅。
有村鎮,就意味著有人煙,就意味著有果脯充飢的食物。
“走,咱們也快點。”
這兩日,少年身上的傷勢因為沒有得到醫治,又加重了,早在兩日前就已經昏迷了過去,陳削忙擠開人群,用手中的木棒開路,帶著金彪三人往村鎮衝去。
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之前也遇到過不少村鎮,能開城讓難民進城的很少,有的擔心難民帶來疫病,有的擔心會擾亂城裡的秩序,有的壓根就厭惡這些連乞丐都不如的難民,肯好心收留的,能施捨些米粥的,實在少的可憐。
這一次,運氣還算好,守城的官兵並沒有阻攔,陳削幾人好不容易隨著人流擠進城中,放眼觀瞧,村鎮不大,街上的鋪戶很是冷清,細一打量這裡的佈局建築,倒更像是個屯兵守邊的塢堡。
在西北邊塞,這樣的塢堡很多,戰時充當要塞,抵禦叩關入侵的賊人,閒時,官兵在此修養生息,因為人比較多,官兵的家屬也大都隨同遷來,買賣鋪戶也相繼多了起來。
不過,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