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熱得他坐立難安,覺得自己一定要做點什麼的感覺使得他最終飛快地鑽回房間,換了身比較休閒的衣服就衝了出來。
鍾儀看見他吃了一驚:“你幹嘛?”
睿陽竭力保持自己的聲音鎮定如常:“有個同事打電話約我出去,晚點回來。”
說完,不顧鍾儀古怪的眼神,他開啟門,一口氣跑了出去。
夜幕低垂,城市顯現出另一面的繁華,如繁星撒落大地般的燈火閃耀著,和天上真正的群星交相輝映,如果在高處看著城市的夜景,一定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解放廣場在以前叫鼓樓,自從某個特定的時期後被改成了這個名字,是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儘管在夜晚照樣是人流如織,摩肩挨踵,路邊的商店更是燈火通明。
莫睿陽夾雜在人群中,兩個小時過去了,起初的激動興奮惶惑都以過去,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位於‘解放廣場南’的酒吧,他不死心地一家家店面去看,去辨認,弄得很多人對他側目而視,生怕是什麼檢查人員夜間突擊來了。
還是沒有,雖然街上的人群一點不見減少,但是他真的該回去了,不然趕不上末班車,難道要他大手筆地打的回去嗎?已經快十一點了啊。
好象被一盆涼水澆在頭上,他無精打采地往回走,就是這樣他還是不死心,沿著朝南的路走向比較遠的一個站牌。
走著走著,身邊的人逐漸少了,安靜的街道上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特別清晰,睿陽雙手插在口袋裡,心不在焉地踢著路上的一顆小石子。
忽然他踢得失了準頭,小石子斜著飛了出去,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小石子飛去的方向,那裡有一盞淡藍色的燈,柔和的藍光下似乎有一塊半舊的招牌,上面的字是很熟悉的花體。
睿陽的心在蓬蓬跳了,他眯起眼,吃力地辨認著,黑色的大理石,暗銅色的字,和火柴盒上的字型一模一樣:暗夜之吻!
找到了!睿陽欣喜若狂地奔過去,招牌的後方是一條小小的巷子,黑得彷彿沒有盡頭,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黑暗轉瞬間吞沒了他的身影。
一家不大的,幾乎不能稱之為門面的門面,上方也有那麼小小的一盞藍燈照著地面,睿陽突然口舌發乾,在最後一刻,又猶豫了:真的要進去嗎?裡面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世界,而對於陌生的東西,人們總是懷有恐懼感的。
可是,他可能在裡面啊,如果進去的話,就可以看見他,看見那個讓自己放棄一切只為了看他一眼的人。
睿陽咬了咬牙,用上刑場一樣的決心推開了門,他本以為會看見一個烏煙瘴氣的場所,但是他錯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燈光幽雅,相當安靜的地方,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菸草香,耳邊若有若無地傳來悠揚的音樂,站在門口不遠的幾個人在輕聲細語地交談著,對於他的突然闖入只是微微地掃了一眼,就又回到自己的談話中去了。
手心全是冷汗,睿陽吃力地打量著這個對他來說很陌生的地方,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籠罩著整個酒吧,卻並不曖昧,吧檯那裡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調酒師,背後是裝滿了酒瓶的櫃子,在燈光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彩,綠色室內盆景巧妙地隔開了雕花的小木桌子,給客人們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又不會太隔離。
位子已經有七八成滿了,大多是成雙成對,也有四五個人坐在一起的,每個人都放鬆地交談著,品嚐著面前的酒,氣氛優美和諧。
直到又被身邊的人再次打量著,睿陽才意識到自己傻子一樣站在門口是太突出了,他慌張地再次看了一眼室內,沒有他要找的那個人。
失望湧上心頭,就這樣回去嗎?他實在不甘心,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識自己,留一會兒吧。
睿陽緊張地握著拳頭,走了進去,他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