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城宵禁的時間也到了。圍觀百姓早就散去,只留下堆成小山的鴉片箱子,被侍衛們連夜拉到海邊。
第二天,烈日照常升起,一如既往將潮溼的空氣變得彷彿蒸籠中一樣。好在時不時有海風吹來,稍微中和了那種溼熱感。不然以京城人的體質,在這種高溫環境下連著高強度工作兩天,只怕是要中暑。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到海灘上,官員、士紳、挑夫、商販,乃至於婦女、小孩……都見證了繳獲鴉片的總數和成色。
京裡來計程車兵們劃破鴉片箱,將鴉片拋入事先挖好的滷水池中,拌上生石灰。六個大池子瞬間就成了褐色。日頭蒸發了水分,約莫半個小時後,池中的物質就成了一攤黏稠的糊糊。
小八爺站在沙灘上,海水和沙子反射的陽光照得他眼睛發疼。“點火!”少年揮手。小臂劈下,像是砍了無數人頭的鍘刀。
隨著這把“鍘刀”揮下,數不清的油布火把被拋入六個池子裡。
黑煙竄天而起,成為金色的太陽、碧藍的天空海水之外的第三種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榜單寫不完了。
你們說的鴉片不能用燒的很有道理,但是作為小說而言,用燒的比較有儀式感,所以我還是想燒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