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卑鄙之心。你有何事?”執羽之子一句話,懟的對面年方十五的孩子,生生水潤了雙眼。
“世子小心!”執羽之子身後一個家人子提醒道。
執羽之子定定地收住了腿,扭頭面無表情地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於是,在場的家人子們都開始紛紛議論執羽之子。說他傲慢無禮,目無人!
可是,只有一個人看見了。通往執羽之子常去小憩的那顆老榆樹的路上,明明有人故意鬆動了磚石,刨鬆了土壤。這樣拙劣地段,就是出自剛才“好心提醒”的人之。
只可惜,執羽之子雖然不知道這路被人動了何種的腳,可是聽他聲音有些幸災樂禍的音調揚起。只憑這細微的一點,執羽之子便沒有再邁步下去。而是扭頭走了。
那人明明想要“好意提醒”,順便套個近乎。最好他執羽之子沒能收住腳,一下崴了,在大家嘲笑之下,這人再伸相救。
只是,執羽之子粉碎了他的美好願望。
不明真相的家人子們,自然是將輿情偏向這位降將之子穆子衿了。都在竊竊私語地品評穆子衿如何善良,而執羽之子卻是如何的叫人討厭。
唯有看見原委的軒轅景陽坐在遠處,一聲不吭。
第三百零四章 此況原索故往恩
執羽之子路過軒轅景陽的時候,卻似笑非笑地低聲說道:“見義不為,無勇也。”
軒轅景陽冷冰冰地神色,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喝著茶。
過了一會兒,軒轅景陽起身,對一旁的教習宮侍說道:“祝教習,我想麻煩祝教習幫忙帶個話去寧陽宮。就說軒轅景陽求見蕭倢伃。”
軒轅景陽不動聲色地,向教習宮侍塞了一個飽滿的荷包。
祝教習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便應了這樁差事。
“主子,外面有位教習宮侍求見。”鹹福殿的宮伺沁兒從殿外進來,對蕭燼說道。
蕭燼放下的小葉紫檀狼毫筆,微微有些納悶地說道:“請他進來吧。”
祝教習把軒轅景陽的話帶到,領了賞賜,便退下了。
“夜,你去把這位軒轅景陽領來吧。”蕭燼說道。
半柱香的時間,軒轅景陽便被夜帶到了蕭燼的面前。
面前的男子,玉白的膚色,深邃冷凝的大眼,目光如千年寒冰。眉宇間流露著剛毅。鼻若懸膽,溫潤的唇未著口脂,保持著原有的淺橘色。這個軒轅景陽,整個人的氣質都散發著寒天雪地,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
“本宮不記得見過你。”這樣面容的男子,若是見過,蕭燼定然不會忘記。
軒轅景陽低垂雙目,清冷的聲音如雪山箜篌,他道:“還望蕭倢伃屏退左右。”
蕭燼眼瞼收縮了一下,卻還是點點頭,示意一眾宮人都退出了殿外。
軒轅景陽這才說道:“侍身與令兄見過幾面。侍身的哥哥是軒轅林楠。”
蕭燼微微側目,他覺得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聽過。
“啊——想起來了。”蕭燼呼吸有些發緊。
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時,路州塞府還剛剛建成。那時,玲兒坐在他的懷裡,他還叫塞巴斯醬。
原來是他。
蕭燼心底有些疼痛,他按著胸口咳了起來。
片刻才問:“你,找本宮有何事?”
“哥哥說,陛下欠他一個偷玉的人情。要我來索要。”軒轅景陽說道。
蕭燼眉頭微蹙:“偷玉的人情?”
“是的。”軒轅景陽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來求一宮君侍幫忙的家人子,反倒好似他這樣不用說“回稟蕭倢伃”,是天經地義似的。
“那你為何來找本宮?”蕭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