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儀宮出來,連燁卻當著秦楚笑和唐越的面,在宮伺宮侍往來的甬道上,跪在了柳書君的面前。
“柳倢伃,賤侍再無人可求了,還求柳倢伃能幫賤侍說句話。賤侍只求陛下能見賤侍一面。”連燁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淚眼婆娑地說道。
“連傛華,快快請起!”柳書君趕忙連扯帶扶的,將連燁扶了起來。
連燁愁雲慘霧地向柳書君道明瞭來意,直到柳書君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連燁,連燁才放心的在唸慈的攙扶下回了甘露殿。
唐越將披風放在椸架上之後,才對柳書君說道:“你不應該隨便應承他。”
柳書君仔細想著各種的利害關係,倒是秦楚笑在一旁吃驚納悶了起來。
柳書君直率地問道:“你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唐越點點頭,從妝奩裡拿出一個紙包。拆開又挫又聞了一下,這才重新包起來,遞給了柳書君,說道:“一天一副即可。這是三天的量。”
柳書君點點頭,難得一笑地說道:“我這廂就謝過了!我要是成功有孕,一定讓她長大了,也要孝順你這個父君!”
唐越想了想,便道:“她本來就也應該孝順我這個父君。”
秦楚笑雖然見識過唐越的木訥直率,可是還有幾分覺得難以適應。他忍不住輕笑著問道:“唐修儀一向如此直言麼?”
柳書君點點頭,看向秦楚笑說道:“久而久之,你會發現,他的性格其實是讓人最覺得放鬆的。”
秦楚笑想了想,便抿著笑意說道:“想來,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唐越則是扭頭問道:“你要不要問下脈?不問脈的話,你們就回去吧。我還要看醫書。”
秦楚笑一臉的笑意尷尬的僵在了臉上,而柳書君卻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表示他早已司空見慣了唐越這樣的舉動。
“那就麻煩仁義侯幫我問個脈吧!”秦楚笑倒也不客氣。
柳書君在唐越的房間裡東看看西瞅瞅的,卻不敢上手。只因唐越搭向秦楚笑脈門時,說了一句話:“別亂碰我的東西,有的是毒藥。”
“你體虛寒涼,雖然易懷孕,可是容易滑胎。若是好不容易坐好了胎,也容易發生後孱弱多病。太醫院給你開方子調理了嗎?”唐越一臉正色的問道。
秦楚笑一臉詫異唐越的情緒轉變,卻還是應聲答道:“按照方子調理了幾個月了,一直沒見起效。”
“抽空把方子拿給我看一下吧。”唐越點頭說道。
柳書君和秦楚笑也不敢多做打擾,不一會兒便出了唐越的延禧殿。回到未央宮的時候,卻看見宋惜玉往揚子殿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若非傳召,宋惜玉是不會來的。”柳書君淡淡地說道。
秦楚笑微微歪頭,戲謔地調笑道:“吃醋啦?”
柳書君輕嘆了口氣,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淡淡地說道:“你們這些時日,最少也見過她兩三次了。可我,自打進了後宮,除了先帝駕崩時的哭喪禮,再見她就是她罰我禁足的那天了。私下裡,一次也沒見到過。”
秦楚笑輕輕用肩膀碰了碰柳書君,雙手卻依然插在暖手捂裡,說道:“我看啊,這醋吃的沒道理。我總覺得,她是為著你才沒見你的。”
柳書君失笑道:“她編排些理由哄騙我就罷了,怎的哥哥你也幫著她哄騙我?”
“嘁哄騙你?你哥哥我可沒那樣的好心,你若真跟陛下有了嫌隙齟齬啊,我才是真正落了實惠的人呢!我幫她哄騙你作甚?”秦楚笑毫不彆扭地巧笑直言道。
柳書君剛要張口,瞧見由遠及近的百里凌風,這才閉口不提。
百里凌風給柳書君和秦楚笑福身行禮之後,便跟著宋惜玉向乾聖宮走去。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