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被矇蔽了心智,一心在乎著天下和江山,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遲了,太遲了,好幾次的強行掠奪,卻差一點害的羽兒命喪黃泉。
即使到如今,司空絕依舊記得那一夜,那殷紅的鮮血,更記得羽兒那痛苦的喊叫聲,這一輩子,錯了,就再也無法回頭,如今,他只想著好好的照顧著淨夏,等著她長大,等著她嫁人那一刻,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可是莫名的,想到淨夏要嫁人,司空絕英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八年了,若沒有淨夏,他早已經無法支撐下去,如今對羽兒,祝福和思念多過佔有,可是讓淨夏嫁人,真的捨不得啊,那個男子若不是個良人,虧待了淨夏該如何?他已經對不起羽兒了,更不能讓淨夏再受任何苦。
咖鳳淨夏窩在假山旁,看著視窗的兩個身影,其實柳如不但美麗,而且大方,人也很精明,對師傅這麼多年來都是愛慕有佳,放到現代絕對就是精英女強人。
八年了,從最初的嗷嗷待哺,到後來讀書寫字,師傅對她真的很好,即使有家人也莫過如此,鳳淨夏目光再次回頭瞅了瞅窗戶口的司空絕,可是這麼多年來,師傅雖然不說,可是她明白師傅還不曾走出來,若真的娶妻生子了,或許那過去的記憶就可以煙消雲散了。
“淨夏?”莫名的,心頭顫了一下,司空絕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庭院裡,假山遮擋住,可是那露出來的一截衣角還是讓司空絕知道淨夏回來了,卻已經過了散學的時間了。
聆懶懶的靠在假山上,鳳淨夏眯眼看著天邊的夕陽,一雙白皙的小手裡無意識的把玩著劉學剛送的簪子,思考著該如何去探探司空絕的口風,畢竟要讓師傅成親,可是一樁大事。
突然的,感覺到身旁有陰影擋住,鳳淨夏錯愕的睜開眼,目光裡看著站在一旁的司空絕,笑容隨即綻放在白皙的慧黠的小臉上,“師傅,你來了。”
“怎麼窩在這裡,快起來。”陽光灑落在這笑容璀璨的小臉上,柔嫩的肌膚,純淨無暇的笑意,司空絕忽然心頭悸動了一下,蹲下身來,伸手拉起地上的鳳淨夏,大手握住那柔嫩無骨的小手,心頭有著暖暖的幸福感覺,這八年來,若沒有淨夏,他無法過的這麼平靜。
“沒事,在想點事情。”眯眼輕笑著,鳳淨夏低頭掃過手裡的簪子,忽然脆聲聲的笑了起來,“師傅今天老師教我們一句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是情詩,司空絕剛要開口,忽然目光停留在鳳淨夏手中那略帶粗糙的木簪上,做工很粗糙,樣式也是很普通,絕對不是買來的,反而像是誰親手做的,詢問的語調夾雜著一絲的不悅,“簪子哪裡來的?”
開口詢問著,看著鳳淨夏娜雪白小手一直握著那木簪,莫名的一股不悅染上了心頭,她才多大,再想到剛剛的詩,司空絕總是沉靜的淡泊的俊彥上眉宇莫名的皺了起來,他從來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相反的,他喜歡教淨夏很多東西,聰慧的女子,日後即使沒有他的保護,她依舊能保護好自己,可是如今她才八歲,不該到知道什麼有花堪折。
“劉學剛送的,我一支,他的青梅竹馬一支。”一想到那十二歲的劉學剛,憨憨厚厚的模樣,鳳淨夏就想笑,從現代到古代,自己第一次被喜歡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毛頭,而且居然還是要當二房的份,因為憨厚的劉學剛不會拋棄青梅竹馬,可是又喜歡她。
這麼一想著,鳳淨夏不由仰起頭格格的笑了起來,青絲散落在肩膀上,揚起笑容的笑臉上有著純淨無暇的美麗,“師傅,這可是他親手做的呢。”
“胡鬧!”語調倏地冰冷下來,司空絕卻一手拿過鳳淨夏手裡的簪子,俊美的臉龐此刻清冷了幾分,“才多大的人,在書院不好好讀書,竟做這些風花雪月的無聊事情。”
“師傅?”錯愕著,這八年來,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