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還知道個緩急,顏武行的死還是要瞞得好好的,不能讓顏文楷知道。
“那一夜,敖兄是如何出的城,雖然俺知道敖兄有三分力氣,但是要從城上下去,還是有些困難……”
“惡賊留了一條繩索,俺順著下去的。”敖武頓了一下,“難道貴弟的死與此有關,還是顏二公子當天夜裡也從梁父縣出去?不是啊,顏二公子不是離開梁父縣半個多月嗎?”
顏文楷擺手,說道:“自然不是,俺是魯郡鷹揚府副郎將,關心一下是應該的。”
“多謝關心。”
顏文楷離開的時候,意味地看了鍾晴一眼。
離開了鍾家,顏文楷到了驛站,招來自己的智囊團,商量道:“阿爺限俺數日查出真兇來。武行平日紈絝貫了,睚眥必報,鍾晴在縣衙讓他下不了臺,他必然會找她麻煩。離開十多天再回來綁人,正合他的性格。”
他敲著手指:“所以這真兇必是和鍾晴有關。”
“副郎將是說敖武這個書生殺了二郎?”智囊問道。
“一個書生,有何能奈?青虎現在不知蹤跡,但能打退青虎者,必是高階修練者,此人必是鍾晴背後所站之人。”
他微微揚頭,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聽聞昨日鍾家來了一個尼姑,想來此人無疑,俺們把鍾晴拿下,自然能逼她出來。”
智囊點了一下頭。
修練者自然有修練者來對付,而他們只要把鍾晴抓去給顏文楷的父親就行了。
這時,一個武將跑了進來,向顏文楷行了一禮,然後把一個青年給抓了進來。
他是張縣令的紈絝兒子,此時被顏家的武將嚇了臉色發白。
他嘴唇顫抖,不知所措地看著顏文楷。
“副郎將,此人說二郎曾帶他去檢視過鍾家。似有對鍾晴下手之意。”
顏文楷眼高於頂,事情果然和他猜的**不離十。
放走了張縣令的兒子,顏文楷就帶讓人帶信回顏家去。
動鍾家就如動蕭家,他要先支會一下家裡。
當想要離開,卻無奈得留下來的時候,敖武覺得人生太鬱悶了。
看顏文楷離開前的那個目光,就知道顏家懷疑上鍾晴了。
前面說過,古代破案技術是非常差的,但是人生來多疑,只要被懷疑上了,家裡又有權勢,那就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樣子能離開嗎?
不能。
要是再離開了,鍾晴這個女人就要第三次被綁了。
(要是再被綁一次,只怕所有讀者都要罵虐女主了都!汗顏!)
雖然鍾晴不待見敖武,使得整個鍾家的人都不待見他,想要留在這裡實在是如在火上烤一般。
但是出於男人的責任,敖武把自己放火上烤了。
“你不是要離開嗎?”但是有個女人太欠抽了。
敖武翻了一下白眼,說道:“顏文楷已經懷疑上你了。”
“俺的死活,和你無關。”
這一刻,敖武很想把這個女人的臉打成饅頭狀的。
“你可以想成,俺是為自己著想,怕你出賣了俺!”敖武轉身就回院子,“不要臭美成俺是在保護你,女人!”
鍾晴被這話氣得想要衝出去抓住他,但清心訣在心裡一轉,一股清流把她的火氣給噴滅了。
她也平靜地轉頭離開。
第二天,鍾神醫出診回來,發現了家裡變得陌生了,不由拉過管家奇怪地問:“家裡怎麼了,比死人還要安靜?”
“沒死人……”管家苦著臉,說道。
“阿爺,回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熟悉的聲線,冰冷的語氣,鍾神醫錯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