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慨:“實在沒想到,小小的製鹽,竟然有這樣神奇的製法,曬成滷水,只知道曬,卻沒想到可以用冰來凍!”
“沒錯,冬天不用硝石,其他時候則用硝石。”敖武回道。
旁邊的鹽戶激動地說:“這樣一來,就不用把打起來的鹽水曬上月餘,直接放這裡一倒,用冰一凍,就可以出滷水了,心往兩三個月才出一次鹽,現在可以半個月出一次了!”
另一個人說道:“而且也不用把幾百畝田來曬鹽了!”
冰凍製鹽,省地省時,比之傳統的曬鹽法,要更有效率得多。
這裡有鹽戶,有鹽商,有鹽主,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裡的無限好處,臉上都笑開了花。
張敬玄喜色地說:“恩公,此處還有一個妙法,張某認為要是獻於陛下,必是大功一件。陛下下江都,此時正值盛夏之尾,一路必是酷暑,而行船很難存放地窖藏冰。要是把硝石製冰之法獻上給陛下,讓陛下在船上也能吃到冰涼冰涼的飲食,必然龍顏大悅。”
這是張敬玄要拿去拍馬屁,敖武說道:“這是製鹽的一部分,你可以一起獻上。”
張敬玄感覺敖武是他張家的福星,父親這個頂樑柱病危時,是他救了父親,現在家族遇到瓶頸時,他又一連來送了兩個妙法,張家取得陛下的歡心,晉升的時候也不遠了。
當張敬玄把這個訊息傳去告訴張須陀的時候,穩重的張須陀也忍不住跑出來找敖武,但是此時的敖武已經離開了。
他進了泰山之中,向臨時栽下紫心傘草的小溪而去。
半天之後,終於趕到了小溪邊,溪邊蔥鬱,溪水清涼。
敖武遠遠地看到小溪邊有數人,不由眉頭皺了一下。
他們五男一女,身著勁裝,有青有黑,手握兵刀,一股氣息不同於普通人,明顯是身懷武藝之人,裡面說不定還有修練者在。
紫心傘草就在他們不遠處,他們不會是發現了吧?
敖武加快了腳步,向他們走去。
他們也發現了敖武,警惕地看著他,更有謹慎者已經抽刀離鞘。
中間一人,身材高大,黑色的勁裝被勒出他胸膛的一塊塊發達的肌肉,他目光冷冷地打量依然向他們走過來沒有停步的敖武,龍行虎步,步伐穩健,卻又看不出修為,分辨不出是否同道中人。
他明顯是這一夥人威望最高的人,說道:“走。”
這話一出,讓其他幾人都感到意外。
唯一的女子問出了其他人心裡的話:“慕容師兄,此人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不能留著他。為什麼要離開?”
被稱為慕容的人冷靜地說:“不宜節外生枝,我們快去和其他人會合。”
其他幾人聽了這話更是意外,難道這麼多人對付一個人還會怕節外生枝,難道慕容師兄怕了這個人,可是看不出這個走過來的書生有多厲害啊,只不過身體強壯一些而已。
不過慕容不但修為是他們中最高的,威望也是最高的,此行他們全都要聽慕容的話。他們只好閉嘴。
慕容先轉身向下遊而去。
離開的那個時間,慕容的眼睛落在了溪邊的一株水草上,微微有些兒出神,這草似乎有些兒眼熟,似乎有什麼不同,但是又想不起來。
其他人看到慕容先走了,他們也跟著走了。
敖武越來越逼近他們,這時看到溪邊的紫心傘草安好無損,而他們似乎只是要在溪邊停留而已,根本沒有注意到紫心傘草。此時看到自己過來了,都轉身離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
在不遠處找到了之前青虎裝紫心傘草的木桶,可惜散了,但木桶就是幾片木頭片組裝起來了,散了並不用擔心,敖武找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