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條件?”
大長老指著黑衣人,罵道:“你這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倘若我揭發你,你……”
只見劍光一閃,大長老喉間噴出血霧,黑衣人收起寶劍,道:“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近我者為友,棄我者為敵。你這把老骨頭也該隨慕容棠而去,我就拿你祭奠我娘這些年受過的苦!”
“你會有……報應……”說罷,大長老倒地不起。
黑衣人轉身,沉聲道:“報應?我就要看看這天理迴圈會饒過誰!”說罷他縱身一躍,一襲黑衣消失在墨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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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諾騎馬疾馳在官道上,堯清緊跟在其後。
堯清道:“君諾,你先冷靜下來,這樣趕路也不是辦法!”
謝君諾忍受著痛楚,策馬揚鞭,他不回答堯清的話,更是令堯清心急。
只見前方有座小鎮,堯清騎馬狂奔到謝君諾之前將他攔截,謝君諾驚見堯清擋道,怕傷了他連忙勒馬。
堯清下馬走到謝君諾面前,快速道:“你這樣往邊關趕路,也許你爹已經發喪回京都了呢。”
謝君諾聞言雙目赤紅,卻是經不住這一刻的鬆懈,悲痛攻心,險些墜馬。
堯清連忙躍去將他抱住,謝君諾茫然的看著遠處的晨曦,閉上眼先是哽咽,後是哭出了聲音。
“稟報世子,邊關急報,我軍與羅剎不日前開戰,羅剎大軍突襲平江王軍營,致王爺中箭身亡,還望世子能速速回京!”
當謝君諾在馬車內聽到這八百里急報時,當時就飛出馬車奪馬狂奔,堯清哪裡顧的上多問那報信的小兵,立刻就追著謝君諾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到這裡才勉強追上謝君諾,這還是謝君諾那匹馬不爭氣給拖累的,要是給他一批好馬,指不定他現在已經跑的有多遠。
堯清聽不得謝君諾哭的傷心欲絕,連忙把他擁入懷裡,勸道:“你先冷靜下來,君諾。”
謝君諾放肆的哭著,堯清拍著他的背希望他能稍稍好些,謝君諾道:“堯清,我愧對爹孃,我爹收到我那份絕命書時本就悲痛欲絕,我卻執意不肯回平江,我沒能與他一起報效家國,落得今日卻是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堯清,我對不起他們……我……沒臉再見我娘了。”
堯清心中也是為他痛楚,他知道謝君諾為他已經付出太多,他本該是權勢滔天的京都重將,上沙場御廟堂,可他為了堯清,不惜在鈺鎏府浪費五載年華,如今邊關戰火烽煙,平江王不幸身故,謝君諾卻是未能見到他爹最後一面,堯清怎能不理解謝君諾心中的痛苦。
“君諾,別哭。”堯清道:“你這樣趕路你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我怕你將來落下病根,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到鎮上去歇息片刻再趕路也不遲。”
謝君諾抬頭看堯清,堯清幫他擦了擦眼淚,謝君諾極力的忍耐著痛楚,掙扎了半響,朝他點了點頭。
堯清看謝君諾睡著了後,起身走到桌邊,他揉揉眉心,倒了一杯水解渴。
謝君諾睡著的樣子很是憔悴,堯清坐到床邊提他把脈,斬天決的自愈能力的確超出常人,謝君諾的傷勢較之先前好了許多,只是他心中積鬱太深,病不在傷勢,而在心。
邊關戰事爆發,堯清知道這和梵鈺逃不了干係,一想起梵鈺,堯清便是心緒難平,看來羅剎的皇位八九不離十落到了梵鈺手上,將來兩國間的戰事已是不可估量,這天下恐怕真的要大亂了。
再思量君諾的處境,堯清心想,這一回京都,君諾恐怕就是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可平江王已逝,這趟京都之行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闖一趟了。
堯清喝著茶,心裡卻是盤算著更多的事,而床上的謝君諾噩夢纏身,迷迷糊糊間他見平江王騰雲駕霧而來,卻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