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並沒有騙他們。
這讓張海鹽有一瞬間覺得可笑,畢竟這些年他們碰到的事情,說到底基本也都是一些騙局,說到什麼靈異之類的基本沒有。
但偏偏他很快想到了虞意,又沒有了什麼反駁的意思。
也許他該信信呢?
畢竟蝦仔是怎麼回來的,他還是很清楚的。
但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多的情緒,只是抬眸視線看向了她,隨後就那麼慢悠悠的開口問了一句“你認識跟我們一起來的人。”
董小姐指尖輕點了一下桌面,聲音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
“不該說認識。”
他看著她的表情,語氣篤定卻又平靜的說道“你們有關係。”
“這麼說也可以。”
兩人的對話一問一答,似乎聽起來顯得格外順利,張海峽很長時間視線都落在她的指尖,沒別的只因為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是他想的那樣,那麼他們這一趟來會得到什麼答案。
跟她有關係嗎?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一天第一次見虞意的時候,她當時說的話了。
張海峽沉默了半天以後還是開口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聲音平靜的喊了一聲。
“乾孃。”
他的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也讓被他叫做乾孃的張海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微抬的朝著他看了過去。
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想認乾孃也不必找我吧。”
張海峽的眼神沒有絲毫其他的波動,只是看著她語氣格外平靜的說道。
“乾孃,我知道是你。”
他像是解釋一般的看著她,聲音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哪怕你改變了氣息,但有些東西是改不了的。”
張海鹽彎了彎唇角在一旁姿態有些散漫的看著,似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又或者是驚訝什麼,他只是淡定的坐在一旁。
在張海琪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他還很是乖巧的彎著唇笑了笑。
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早就知道了。
還是剛剛才知道的。
但目前看來這些似乎都不影響什麼,張海琪似乎也沒有再掩飾什麼的意思,她只是看著他們微微勾了一下唇。
隨後語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看來出去這麼久學的還沒忘…”
張海鹽鼓了鼓嘴,隨後撐著下巴語氣幽幽的說道“乾孃還真是沒良心啊。”
“怎麼說?”
“我們都回來了,乾孃卻裝作不認識了。”
張海琪身體靠在椅背上,抬眸看著他們不緊不慢的說道“誰讓你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呢?還敢跟張瑞僕那些人搞在了一起,你應該慶幸的。”
張海鹽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了一句。
“慶幸什麼?”
她扯了一下唇角,像是嫌棄一樣的說道“慶幸我沒有一失手,提前把你們宰了。”
“乾孃好狠的心啊…”
後面的事情過的很快,張海琪帶著他們去看了一些東西,隨後還說了一些話,只是那些話卻是說一半留一半了。
她說她作為乾孃,給他們一個好好思考的時間。
張海鹽本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但最終在看見一旁的張海峽的時候,他忽然就沉默了下來,他想,至少這次他該問問他了。
他不能永遠都要張海峽去幫他收底的。
一旁的張海琪看著他這副模樣倒是微微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張海樓,你現在總算不是個莽夫的模樣了。”
只是他到現在還清楚記得乾孃在他想要去找人的時候,跟他們說的話。
“她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