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再次遇見張海蝦的時候,是正在一處熱鬧的街頭,他正被人推著往前走,而他的身後的那些人身體裡熟悉的氣息。
嘖…張家人。
還真是哪兒都能碰見他們啊。
想到最近跟蒼蠅一樣用著各種方法往她身邊來,卻又被黑背老六清理了好幾批的那些人,看起來是來找她的。
但也許,也不只是來找她的。
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
但卻又偏偏找到了她身上,看來,她還無意中幫了別人的忙呢。
在她往前走的時候,一個帶著算盤穿著一身布衣的青年被人一腳從旁邊的鋪子給踹了出來,那力道打的可不輕。
但那人只是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
看著像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人本身並沒有什麼武力值,但他能站起來的原因倒也很簡單,這人有一身好骨頭,簡單來說能捱打,也禁打。
所以對於一般人可能會爬不起來的傷,他忍忍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也僅此而已。
能捱打。
但也不代表不會被打死。
那人看著眼前的一群耀武揚威的大漢,聲音很平靜的說道。
“你們欠了錢,就要還。”
他對面的那個滿臉橫肉的人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小子,你還頭挺硬。”
“給我打!”
他一招手,接著就是一群人又朝著那青年衝了上去,那人被打的頭破血流,還被人壓著問。“還要不要還?”
換一個人大概會不讓還了。
畢竟還是命重要,這些人可是真的會下死手的,這個地方打死個人不稀奇,但偏偏那人卻還是認死理的看著他面前的人說道。
“欠了錢,就得還。”
跟個驢一樣,倔強,死不悔改。
很有打死也不改的氣質。
“嘿,小子,你有種!”那人都被他氣笑了一下,要知道這個賬也不是酒莊的人第一次來要了,現在酒莊都沒了。
這一個愣頭青竟然一個人就敢來要,
還真是不怕死。
就當他下一秒就要揍上去的時候,就被人忽然叫停了,他抬起頭看向出聲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看著二十多歲的青年,他坐在一張帶輪子的藤椅上,聲音平靜的說道“不要再打了,你們的賬我幫你們平了。”
還不等那些欠賬的人說話,那個被打的青年就先開口了,他固執的說道“又不是你欠的,我不要,這賬不是這麼算的。”
張海蝦看著地上的那個青年,慢慢的說了一句。
“再打下去,你會死的。”
那青年還是搖頭,張海蝦大概是很少看見這樣的人吧。
他看了一眼那青年的鼻子,
跟他一樣的鼻子。
能夠聞到不一樣氣息的鼻子,他清楚的能聞到不詳的氣息。
他知道他可能真的快死了。
他將身上張海鹽被帶走之前留下的那些錢遞給了一旁的張海嬌,那裡面有剛剛他趁亂周邊人沒發現的時候留下的資訊。
給張海鹽的資訊。
也許他能收到,也許他收不到。
也許…他收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但這已經是他能最後留給他的了。
從檔案館被這些人押著出來,被作為威脅張海鹽的人質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已經活不了太久了,他身邊的人目的從來不是他們兩人。
而是那無形中的威脅,甚至那個他撿來的孩子張海嬌。
也已經不是她了。
這樣短的時間裡,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
當張海嬌把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