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我…”
何剪西看著她撐著下巴對著他輕笑的模樣,莫名覺得心跳的厲害,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虞意攪動了一下手裡的咖啡,隨後微微抬手藤蔓忽然疾射而出。
直接將人一下子扯了過來。
她沒有看已經有些發愣的直接被一下子扯到她面前的青年,而是動作慢悠悠的攪動著手裡的湯匙,聲音有些輕飄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似乎是愣了愣,接著聲音沒有什麼停頓的說了出來。
“何剪西。”
虞意輕抿了一口手中的杯盞,隨後慢悠悠的似是詢問他名字的出處,“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說著他的名字的時候,像是在耳畔輕聲呢喃。
像是天邊迴轉的風,輕柔的。
飄忽的。
他忽然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在那一瞬間似乎也有了特殊的意義。
他聲音有些磕絆的低聲應了一句。
“是出自…這裡。”
似乎是覺得他的回答太簡單,他又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是我舅叔父取的。”
虞意將茶盞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接著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
因為她實在是很好奇。
他和她的視線對視上了一瞬間,大概是從沒有和哪位姑娘離得如此近的時候,他的手忍不住下意識的蜷縮了起來。
他眼睫微微顫了顫,趕忙垂下頭,聲音悶悶的喊了一聲。
“姑…姑娘…”
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狗崽子,羞窘著急的想要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他們此刻的距離也不過是半臂之間。
他幾乎是一抬頭就能清晰明瞭的看清她的面容。
甚至他隱隱感覺自己還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這一切都讓他驚慌無措眼神閃躲,只是試圖想要讓身體退後一些。
至少…他不應該冒犯她。
大概是他的動作導致他身上的藤蔓纏繞的更緊了,像是怕他反抗一般,甚至還把他又往前帶了一些。
虞意像是覺得有意思,實在是她在他的眼中似乎竟然沒有感覺到害怕。
要知道,她可是一點掩飾都沒有的在他眼前表現出這樣的異常,怎麼說,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應該嚇得不行才對。
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只能抬起頭再也躲避不了,她好奇的看著他的眼睛。
“你不怕我嗎?”
他愣了一下,隨後眼神清亮的看著她,聲音停頓了一下,像是想了一下,緩慢卻認真的說道“姑娘…並未作惡,人生而平等,妖…妖也一樣。”
虞意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是這人滿臉認真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你怎麼知道我沒作惡?”
“我…我…”
他一時間窘迫的厲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只是他就是莫名覺得她的眼睛不像作惡的壞人。
但他也沒辦法將這沒來由的話說出來,
因為這實在是很沒有道理。
何剪西第一次覺得自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和人講道理,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耳後臉頰燙的厲害,忍不住又低下了頭去,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整個人笨拙的不成樣子。
虞意看著他的模樣,身後又向後靠了回去,她指尖微動隨意的收回了他身上捆著的藤蔓,看著他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她微微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問道“還不去洗澡嗎,你要把我的地毯弄溼了。”
他幾乎是窘迫頭都要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