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解九是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目前礦山的事情只有二月紅了解的比較清楚,但二月紅卻沒有出手的打算,雖然張啟山暗中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上面說了一些關於礦山的事情,但也可以看出其中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如果連他都不能在其中全身而退,
直接帶人過去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尤其長沙城最近可一點都不安生,日本人美國人,還有新來的情報官…
事情拖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
此時國內時局動盪不安,如果真的讓日本人藉助礦山做出什麼病毒性武器,其中危害不言而喻,他也絕不可能就此放任不管。
在張啟山去找解九的時候,
虞意正懶懶的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聽曲兒,樓下臺上的是個抱著琵琶的姑娘,操著一口吳儂軟語唱著幽幽南調兒。
姑娘家長得清秀可人,一襲素色旗袍唱起曲兒來的時候,
自然是很動人的,
若是換一個地方,怕是就有手腳不乾淨的人想動手動腳了。
但在這裡卻沒什麼人敢動。
畢竟眾人也都知道,這位姑娘可是有人看顧的呢,自然也沒有人非要自討沒趣,畢竟這世道還是怕死的人多的。
那姑娘家唱的不錯,打賞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就連最近的茶樓的生意都比往日好了一些。
畢竟相較於那些說書的慷慨激昂,這種江南小調倒是很少見的,
這忽然來了新鮮,
自然是想看看熱鬧的。
畢竟也許有的人聽不懂字意,但那種好似娓娓道來的故事感。
讓人不由身臨其境,
只覺時間似乎都變得慢了起來。
等那姑娘唱了幾曲兒過後告退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嚷嚷著叫再來一曲兒。
那姑娘也只是笑笑就退下了。
就在樓下鬧哄哄的時候,那姑娘卻是不緊不慢的走上了二樓,來到了虞意的面前,她動作輕姿曼妙的朝著她行了一禮。
她眸若春水的看向虞意,舉手投足間視線全在虞意那兒,
而一旁身姿如玉的二月紅卻像是被她忽視的一乾二淨。
這樣奇怪的一幕,
在坐的人卻沒什麼感覺。
她只微微垂頭,聲音輕柔溫軟的對著虞意說道“小姐今日可什麼有想聽的曲目,阿九可為小姐唱來…”
虞意看向眼前這個姑娘,她是前幾日她回來後不久,閒來無事出門走動的時候遇見的,當時她在茶樓門口抱著個包袱求虞意收留。
當時第一眼虞意就感應到了她身體裡那血脈的力量。
很顯然,
眼前的這個姑娘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要知道別的東西在她這裡好隱瞞,但是血脈這東西在她面前,可真的就像是夜裡的燈籠,再明顯不過了。
虞意微微挑了挑眉,根本沒看她身後追過來的那些人。
已經有人幫她攔住了。
她只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讓我收留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對我有什麼用呢?”
那姑娘撲在她的腳下,手想碰她卻又不敢碰,隻眼神緊張的看著她抖著嗓子的說道。
“我…我可以為奴為婢伺候小姐,我什麼活都能幹的,只求小姐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小姐的…我真的…”
她聲音說的誠懇,眼中淚光盈盈於睫,配合著外面幾個喊打喊殺的人,
真是讓人看著好不可憐呢。
“噓…”
虞意只是輕笑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幫你不是不可以,但為奴為婢我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