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種灑脫不羈的感覺。
“虞意。”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有再管他直接離開這裡了。
他們一行人走下樓後,窗邊他拿著酒壺探出半邊身子,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句“虞意小姐,我們還能見面嗎?”
周圍許多人都圍了過去,
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虞意自然能看出這人在拿她當幌子,她轉過頭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說道。
“如果你還活著的話。”
說完她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齊爺就這樣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想著她遠遠回眸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的時候,不由微微怔了一下,他心中莫名就想起了一句詩。
不辭迢遞過關山,
只恐別卿容易 、 見卿難 。
虞意離開以後自然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城中很快就傳出了一條訊息,齊家那位紈絝的小公子對一名過路的女子一見鍾情了。
除了她再不肯讓任何女人近身,他每日裡還帶著他為她畫的一幅畫。
終日不肯離身片刻,
人都說他這是被人招了魂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許是對那女子有些許在意,但目的也只是為了弄出些荒唐事來,好轉移些某些人的視線。
只是他日日對著那女子的畫像,
有些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也許只有後來那幅畫被人當他的面毀了以後,就連家也徹底沒了,只他一人還活著,以至於落魄潦倒的混跡於街頭,卻日日拿著木頭雕刻她的樣貌的那個人才能知道了。
虞意不知道後來的事情,她也不關心這些,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人而已。
船伕自從知道回去以後,這艘船就做為報酬歸他以後,每天看起來都是幹勁十足的樣子,就連陳皮時不時的踹他一腳。
或者搶他些吃食他都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畢竟對他來說能有這樣一艘屬於他的船,他以後的日子都有指望了。
對於讓他能夠有這個機會的陳皮,他自然是態度極好的,有時候陳皮不去搶他,他都還會自己留一些好的專門送給他。
即便他自己可能也沒吃好,但這不影響他對他的感激之情?
嗯…被拎著來的感激之情?
虞意想想就覺得這個年代的人,確實是被壓迫的太狠了,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些許事情才會讓他們那麼開心。
因為他們有活下去的東西了。
似乎能活著就很好了。
而陳皮對此完全是不當一回事的就幾口解決了,吃完就一臉不耐煩的讓人家滾,很明顯那是一點良心上的愧疚都沒有的。
看起來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反正那是怎麼看也不像個好東西。
虞意覺得但凡換個有脾氣的人,
八成都要給他下點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