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等她走到了地方,看著巷子裡那個被一群人追殺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即便他現在滿身猙獰可怖的傷口,亂糟糟有些長了的髮絲遮擋了眉眼。
但虞意還是很清晰的認出了他是誰,
——張瑞年
倒不是多印象深刻,不過是他身上剛好有她放著的東西而已。
畢竟目前為止,被她放了種子的人,
可沒幾個呢。
在虞意落下的瞬間,那人就朝她看了過去,只是轉移了注意力的結果,就是肩背上又被人砍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還是深可見骨的那種呢,
他好似沒有痛覺的一樣一把握住了那刀刃,猛的奪過,隨後一個手中刀刃一個翻轉,噗的一聲穿透了身後那人的心臟。
他將刀身在那人身體裡旋轉了一圈,隨後拔出刀刃擋住身前那些人的刀。
然而他本就深受重傷,
在多重的壓力之下,舊傷崩裂,新傷不停,他身上的血也流的更快了。
而在虞意落下的瞬間,那群人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有幾人朝她衝了過去。
虞意很隨意的抬手放出藤蔓,直接穿透他們的身體,
解決了向她衝過來的那些人。
就在還有其他人衝過來的時候,一道戴著斗笠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刀鋒很快,很鋒利,那一些向她衝過來的人。
幾乎在反應的瞬間就被刀刃劃破了喉嚨,血液不停的往外噴湧著…
“你…”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他們幾乎沒有反應的機會。
在那些人死的差不多,小巷裡此刻只留下了重傷以刀拄地的張瑞年,以及帶著斗笠的男人,還有一旁撐著油紙傘。
腳步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的虞意。
張瑞年看著她,想要撐著站直身體,卻並沒有那麼容易,
他聲音低啞的喊了一聲。
“虞意小姐…”
她撐著油紙傘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俯身說道。
“怎麼這樣狼狽呢?”
張瑞年低低的笑了一下,
“讓小姐見笑了。”
虞意看著他身體裡幾乎快要流乾了的血液,以及猙獰可怖的貫穿傷,她聲音帶著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看起來快要死了呢,還是不準備說嗎?”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虞意小姐,張家的一些人背叛了他們的信仰,我知道的已經未必是真的了。”
她看著他滿身新舊交替的傷痕,聲音有些感嘆的說道。
“真可憐啊,原來是被背叛了嗎?”
他微微的喘息了一下,俊秀斯文的男人那雙黑濛濛的眸子看著她,聲音微啞而緩慢的說道。
“是,所以…您不需要相信任何人。”
她扯起嘴角說道。
“包括你?”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