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九爪鉤擊打的零零散散的木樁。
他索性扔掉九爪鉤直接用手不停攻擊著眼前的那些東西,直到他的眼前再也沒有能夠站立著的東西,直到他的手臂手背都鮮血淋漓了。
他也始終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直到他的身後傳來一道語氣平淡的聲音“陳皮,只知發洩而不動腦子的人,也只會成為一個無用的莽夫。”
二月紅當初收他固然有些別的原因,但更多的也是看中他的天賦。
他當初隱約看出一些他的性情,
但覺得是可以調教的。
雖然這段時日他多少也算看出來,他生性狠辣出手動輒要人性命的習性,並沒有那麼容易改變,雖說他的性情也算適合紅家的地下生意。
作為接手那方面的事情,他是個合適的人選,但前提是…
他不能什麼都靠殺人來解決。
他的殺心太重了。
陳皮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到了二月紅,他低著頭喊了一聲。
“師傅。”
二月紅看了一眼他的傷,見他那低頭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淡淡的說道“傷口處理了,早些回去休息。”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還有,我回來之前,不許再去五爺那裡。”
陳皮微微攥緊了手,看著二月紅緩步離開的背影,他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沒動…
———
虞意也沒管今天自從來了以後,就坐在不遠處不吭聲看著她的陳皮,她只是一手撐著下巴懶懶的翻著手中的書頁。
只當沒看見他這個人,畢竟他現在這麼安靜的樣子,
倒也沒那麼煩人了。
他要是願意待著便待著吧。
畢竟她可沒有心情陪他天天折騰,實在是她的耐心也真的很有限。
就像養狗一樣,有時候繩子拴的越緊,它越是會掙扎,但你要是忽然放開了,它反而會無所適從的自己跑回來了。
在天色漸晚的時候,虞意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外牆。
隨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她的指節輕敲著,停了片刻後,她才看向一旁的陳皮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吃城南的百合藕羹了。”
他看著她沉默了一下,隨後皺了皺眉頭起身離去時說道。
“等著。”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她才緩緩站起身,腳步不緊不慢的朝著府外走了出去,很顯然她剛剛只是把某人支走而已。
至於他回來還能不能看見她,那跟她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