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觀裡面看著不算大,一鍾一鼎一石缸,左右大概也就四五個房間,不過麻雀雖小 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也都有。
整體倒也還算乾淨,
就是什麼東西都破破爛爛的。
虞意掃了一眼掉漆的供桌,還有那打坐的蒲團,看著不知道用了多久了,被壓的實實的,都破的露出裡面的芯子了,就這樣還在用著呢。
只能說是非常會過日子了。
站在一旁的張千軍自然是不可能沒注意到她的眼神的,微微咬牙的說道。
“喂,你要住哪裡?”
“喂是叫誰?”
“你又沒跟我說你名字,我怎麼知道叫什麼?”
虞意看著他這一副擋著別人就看不見的樣子,再一次確認了。
他好像真的不怎麼聰明。
她看著他說道“虞意,我的名字。還有…以後不準用喂稱呼我。”
他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說不準就不準?”
虞意只是朝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隨後語氣慢悠悠的說道。
“我說的。”
她笑著的時候,是極好看的。
而常年身處深山老林的老宅男哪見過這個,心裡面亂糟糟的,嘴上卻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麻煩死了。”
虞意也不在意他說了什麼,
她掃了一眼,還能住人的也就三個房間,其他的都放著些雜物,看著也都大同小異,只不過看著很長時間沒住過人了。
她對此並沒有看下去的意思,隨意選了光線最好的那間。
“我住這一間。”
看著她隨手一指就是自己的房間,張千軍忍不住說道。
“那是我的房間!”
她頓了一下,看向他慢條斯理說道“從現在開始…它是我的了。”
“虞意!你不要太過分…”
“噓…聲音小點,你之前不是說什麼都答應的嗎?”
“……”
他是說答應,但是沒說房間都要給她了。
但這是他守箭的第一次任務…
張千軍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有些煩悶的想著,反正她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的。
給她住就給她住吧。
“你叫什麼?”
“張千軍萬馬。”
“名字?”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說道“我不是說了嗎?”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這可是師傅幫我取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有些自得的,看的出來他自己還挺滿意的。
虞意不由勾了一下唇角,笑著說道。
“那你師傅倒還挺會省事的。”
“你懂什麼!”
張千軍本來覺得自己的名字挺有氣勢的,尤其是那種殺意凜然的感覺撲面而來,但被她這一笑弄的莫名有些不自信了。
什麼叫他師傅挺會省事的?
他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虞意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而張千軍每天都在自我懷疑,他總覺得再讓她在這裡住下去,他都快成她的奴才了。
別人的守箭任務也是這麼做的嗎?
懶得走路就讓他揹著,自己的房間讓給她了,還要自己打掃乾淨給她住,每天還得給她燒水洗澡,就這還嫌棄他的衣服破這不願意穿,那不願意要。
最後還是他把自己前段時間剛下山給自己買的布新做的衣服拿給她。
她才勉強願意的樣子。
就連她的衣服都要他洗,這就是守箭任務?他對他師傅都沒這麼過呢。
這是守箭任務嗎?這不是當牛做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