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要逆轉法陣。
我站在他身後，看到他的髮絲衣襬無風而動。
慕容白就算入魔了也是風姿卓然。
一邊這麼感概著一邊我也為自己那逝去的三觀哀悼不已。
正想的入神，突見一道人影從面前閃過，朝慕容白衝了過去。
我也急忙跟上前，將她攔住。
“小美？”我擒住她的手腕。
在她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刀尖正對著慕容白的後心。
“放開我！”小美掙扎著。
的確她最近跟著孫悟空特訓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不放。”我把她拉到了一邊，順手施了個定身咒。
“素素……”小美急切的看著我。
“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問她，“大錘呢？”
“大錘……”小美猶豫了一下，說，“走了。”
“怎麼可能，”我笑起來，“你忘了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以我對大錘的瞭解，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自己走掉？”
“他……”小美無奈說了實話，“他去別的地方。”
“去別的地方做什麼？”
“想辦法阻止你們。”
“什麼辦法？”
小美瞪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好笑的看著她：“是不想告訴我，還是不知道？”
小美的表情立刻有些慌亂。
看來，她對王大錘的計劃的確不怎麼知情，又或者說，王大錘根本就沒什麼計劃。
縱然我之前的確對他們報有幾分期待，然而以我對他們兩個的瞭解來看……逆轉大陣，看樣子是勢在必行了。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果然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過……我總覺得自己漏了些什麼。
是什麼呢……
“慕容公子！”鎮長張南山帶著一群鎮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石臺之上。
慕容白只是扭過頭，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
“他的眼神好可怕！”一行人立刻躲在了石臺後面，“我怕！”
“大家快跑！”小美朝大家叫道，“慕容白要破壞封印，放出妖氣，大家快跑啊！”
“難道傳說是真的？”
“可是整個鎮子都被封住了，誰也出不去啊！”
大家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素素，小美說的是真的嗎？”
葉沉魚，劉滄浪，柯北海，李長淮……
我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個個的掃過去。
都是熟面孔，都是好朋友，都是照顧著我們的鄉親。
面對他們的提問，我回答不出來。
最後，我只是看向了張南山。
“南山叔，”我對他說，“對不起。”
就算是這三個字，也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犧牲自己，救下慕容白。
對不起，竟然讓局面發展到了眼下這一步。
對不起，慕容白入了魔，要犧牲大家。
最對不起的是，我能分清是非，卻不想跟隨。
不管慕容白如何選擇，我只站在他的身邊。
“素素……”張南山看著我，並沒有責怪。
他看著我，眼神跟之前小美的那個複雜眼神差不多。
當時心裡很亂，不願細想，現在我倒是可以分辨出幾樣。
例如同情，悲憫，惋惜之類的。
有時候被憎恨的目光看著，比被同情的目光看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