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石榴、梔子、茉莉不都差不多開花了嗎?廚房會做花宴嗎?要不讓他們做花宴,若是每道菜能以鮮花作佐料,不是更雅緻嗎?”她想起自己以前看書,一直會看到有些人用鮮花做菜。
晚照聽了,遲疑了一下,猶豫的說道:“夫人,這純花宴不是我們女子該吃的,要不讓廚房做幾道鮮花點心吧?既雅緻又不會讓人說閒話。”
“為什麼不能吃純花宴?”貓兒疑惑的問道。
“若是這花宴是二爺提出辦的,大家吃了倒也無話可說,只會說二爺是雅人。若是夫人提出辦花宴,指不定有些人會嚼舌頭……”晚照含含糊糊的說道。
貓兒並沒有完全懂晚照的意思,可是也大略猜了七八分意思,她嘆了一口氣,這大戶人家果然忌諱多!虧得自己做的那些花茶、花蜜都沒有拿出來待客。看來之前的謹慎還是有對的!她唯一慶幸的是,反正自己需要在聶家的時間也不長。以前看女性雜誌有一句話,對婆家最好的態度就是經常往來,保持距離。
晚照見貓兒有些失望,便說道:“若是隻做幾道點心倒是無所謂,之前紫藤花開的時候,我留了一些紫藤花瓣,讓廚房做道紫藤糕吧。唔,現在外頭梔子花開的正好,就用梔子花泡茶吧。”
貓兒聽了點頭道:“好。”她拉著晚照的手感激的說道:“晚照,謝謝你。”
晚照屈身行禮道:“這是小人該做的。”
兩人計議了大半日,將宴席的條條框框都羅列了出來,自感已妥,才算放下了心。畢竟這是貓兒第一次在聶家擺宴,要是出了醜,可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的!待聶瑄回房的時候,貓兒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累了?”聶瑄笑著讓丫鬟脫了外衣。
“還行。”貓兒起身接過丫鬟的手,給他換了衣服,又端了水給他淨手。聞到他身上有股酒氣,不由問道:“你喝酒了?”
“燻到你了?”見貓兒微微蹙眉的模樣,頑心頓起,對著她的鼻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臭!”貓兒捂著鼻子,退了幾步,羞惱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吩咐丫鬟取解酒湯給他喝。卻被聶瑄從身後抱住,輕嗅她的脖子,低笑的說道:“貓兒,你真香,你把我薰香如何?”
“我去給你弄醒酒湯。”貓兒心裡警鈴大作,反手就要推開他。
“我沒醉!”聶瑄驀然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額頭抵額頭的說道。
貓兒被他的舉動,嚇得一顆心撲撲亂跳,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聽了他說的話,懷疑的望著他清明的眼神,是不像喝醉的樣子,“唔,你放開我,我去給你弄醒酒湯。”
聶瑄抱住她,含糊的說道:“我沒醉,不喝湯,你讓我抱一會!”
貓兒見他滿臉疲憊的模樣,心裡一軟,伸手環住他的腰。感到聶瑄身體一僵,但隨即放鬆了下來。不一會聶瑄均勻的呼吸聲想起,貓兒心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悄然起身幫著他脫了鞋襪,蓋好了被子,在另一間房裡吃了晚飯,梳洗乾淨之後,才回了房間。
第二天聶瑄醒來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見貓兒一臉若無其事的給他打水洗臉,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說道:“我自己來吧。”
“呃?”貓兒仰頭懷疑的望著他,他會嗎?她就沒見他自己動手打理過。
聶瑄啞然失笑道:“我出海多年,若是這些都不會,澄心豈不是要忙死了?”
貓兒聽了也不客氣,便自顧自的自己梳洗打扮了,她一會還要去給顏氏請安呢,當然是越早去越好。兩人梳洗打扮完畢,吃了早飯之後,聶瑄已經恢復以往的灑脫,扶著妻子出了房門,兩人給顏氏去請安不提。
從顏氏那裡回房之後,貓兒也不動針線,也不同晚照商量端午的事情,就是托腮沉吟,不時的提筆在紙上寫上幾筆,晚照不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