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正給小馬徵換尿布,一回頭忽見賈詡飄然而來,不由喜道:“賈詡先生,妾身正想找你呢。”
“哦?”賈詡抱拳作揖,恭聲道。“不知大夫人找在下何事?”
“是公主殿下。”劉妍回頭掠了一眼幽禁益陽公主劉明地帳蓬一眼,低聲說道,“公主被關在帳蓬裡怪寂寞的,侍候她的又都是匈奴女奴,言語不通,她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先生能不能把她地幾名陪嫁宮女換回來?”
賈詡為難道:“夫人,這個在下只怕是辦不到,換走公主殿下身邊侍候丫環是主公的意思,再說在下也實在不知公主殿下地陪嫁丫環現在被弄哪兒去了?搞不好已經遠嫁到臨戎的月氏部落去了。”
“哦。這樣啊。”劉妍低聲道,“那就算了,麻煩先生了。”
“夫人且慢走。”
劉妍正欲抱著小馬徵離開,忽又被賈詡喚住。
迎上劉妍詢問的眼神,賈詡低聲道:“那個~~夫人醫術精深,可知世上有何奇藥能變換人之形貌?”
劉妍愕然道:“先生要此藥何用?”
賈詡道:“夫人只需告訴在下,世上可有此藥?”
劉妍道:“倒有一種藥汁,塗於臉上可令人滿臉浮腫、月餘始消,縱然是最為親近之人,等閒亦難得辯認得出。”
“妙極!”賈詡擊節道,“煩請夫人速備此藥,在下有急用。”
劉妍道:“既然這樣,請先生明天來取藥便是。”
“多謝夫人。”賈詡向劉妍長身一揖,又道,“詡還有一事,煩請夫人相助。”
……
五天後,晉陽。
薰卓臨時官邸前忽然來了個怪人,這怪人身上穿著一件又破又舊的道袍,腰上繫著草繩,頭上戴著草帽,整個臉又浮又腫,兩隻眼睛被擠成兩道細縫,當真是奇醜無比,而且渾身散發出一股燻人的惡臭,所過之處行人無不遠而避之。
恰董卓出門,隨行親兵正欲上前驅逐這怪人,那怪人卻忽然口出狂言道:“天地雖闊,何無一人耶?”
薰卓聞之,隨口應道:“吾手下文官武將凡數十人,皆為當世英雄,何謂無人?”
那怪人道:“願聞其詳。”
薰卓道:“李儒機深智遠,李肅能言善辯,雖蕭何、蘇秦不及也。呂布、華雄、張遼、徐晃、張繡等皆有萬夫不當之勇,雖岑彭、馬武亦不及也。徐榮徐元茂大將之才,當世無人能出其右,安得無人?”
“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盡識之。”那怪人道,“李儒機深智遠。堪可看家護院,李肅能言善辯,可以弔喪問疾,呂布可使擊鼓鳴鐘,華雄可使放牛牧馬,張遼、徐晃、張繡等輩可使屠豬殺狗、磨劍拭刀。徐榮徐元茂大將之才,可令砍柴耕田,僅此而已。”
薰卓勃然大怒道:“汝有何能?”
那怪人道:“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一不曉,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居廟堂足以輔佐君王,統三軍可以逐鹿中原,雖運籌帷幄之中。卻可決勝千里之外,此鴻蒙之能,豈凡人可識耶?”
呂布聞言大怒。拔劍就欲殺了怪人,卻為李儒所阻止。
“奉先將軍且慢。”李儒伸手阻住呂布,又向董卓道,“主公,此人雖然語氣狂妄,卻是出口成章、言辭犀利,堪稱飽學之士,且如此藐視天下英雄、自視清高,若非瘋癲之人。便是果有真才實才之輩。”
“既如此,本將軍帳前尚缺一名文書小吏,可使充之。”董卓說罷,忽聞一股惡臭襲來慌忙以衣袖掩住口鼻,說道,“來人,速帶此人下去沐浴更衣。”
待下人帶著那怪人去了,呂布才憤憤不平地問道:“此人口出狂言、語多不敬。義父不殺他也還罷了,為何反而給他官做?孩兒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