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堅強起來了,一切都會過去。”劉蚺專注地望著她的笑饜,那雙藏在眼鏡下的眼眸流露出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溺愛。
“到是少爺你,身體狀態好像大不如前了。”劉蚺看著面前那張過分蒼白的臉,勸道:“既然小琪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我看你還是應該考慮早日接受嚴老的建議動了這個手術,雖然只有50%的機率,但是那也是你的唯一機會。”
顏賀瞿的血型極為特殊,心臟長得位置又和別人不太一樣,兩年前嚴老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顆可以匹配的心臟,可惜那時的司琪將自己關進自己築起的心房裡,任何的人說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只有顏賀瞿的話她才可以聽得見,所以他錯過了那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今就算他想,怕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看到已經走進來的司琪,他掩去了嘴角的苦笑,白淨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司琪微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就步履輕快地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小琪,我要離開兩日。”劉蚺爽朗的聲音響起在司琪的身後。
“嗯。”司琪應了一聲,便走上了樓梯。
“你這次回去和你未婚妻的婚事該定了吧。”顏賀瞿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清朗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情緒,道:“早去早回吧,希望這次你會把你那個寶貝未婚妻帶來讓我和小琪見見。”
劉蚺含糊地應了一聲,拿著行李快步走出了別墅,他的心卻因為顏賀瞿的話而激烈地跳動不止。
“完了,完了。”張嬸念念叨叨的聲音傳進了司琪的耳中,她放慢了腳步,探身看見了半掩的書房內,張嬸急得直跳腳的樣子。
她推開了房門,走進去後,才看到書房內那個碩大的景德鎮出產的花瓶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這個花瓶平日裡顏賀瞿都是親自打掃,不假他人之手,難怪張嬸整張臉都急綠了。
司琪上前拍了拍看起來很是驚慌失措的她,輕聲道:“張嬸不要急,你收拾乾淨,就說是我打破的吧。”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張嬸感恩戴德地頻頻道謝,反倒弄得司琪有些不好意思,她輕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去,卻瞄見那一地的碎瓷片裡面有個精美的本子。她一時好奇,俯身拿了起來,隨意抖掉上面的花瓶碎片,道:“這個本子我拿去還給賀瞿哥哥,你快收拾一下吧。”
走出了書房,那個本子上依舊有些灰塵,她用力地拍了拍,卻無意間看到了那個三年來被刻意忘記的名字。當看到‘司徒原澈’四個字時,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還會不規則地跳動著,即使過了那上千個日夜。
鬼使神差下,她翻開了這本日記本。當她看完上面的所有的內容時,她覺得心好痛,好痛,這種三年來不曾有過的心痛的感覺使她一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緊緊地拽著那本日記本。額頭上慢慢地滲出了汗水,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應該依賴任何人,因為依賴所以才有欺騙才有背叛。
“顏少爺對不起,是小姐不小心打破的。”張嬸沒有勇氣去看面前的男子,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顏賀瞿的面色驟變,他快步向司琪的房間衝去,奮力地拍打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小琪,你快開門。”他的聲音因為惶恐而顫抖著,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嘎吱’一聲,緊閉的房門被開啟了,司琪毫無血色的臉上掛著冷漠,平靜地將手中的日記本遞還給他,道:“我會盡快搬出去。”
“小琪,你聽我說!”顏賀瞿焦急地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雙唇發白地道。
“謝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我麻煩你太多了。”司琪的心平靜如水,冷漠如冰,她當著他的面緩緩地關上了房門。
她靜靜地站在陽臺上,任由海風吹拂著自己的長髮,一雙美目定定地望著遠方,彷彿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