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裡想想,錢慈航現在已經很坦然的把自己擺在了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冷眼旁觀唐豆和崔永福之間的表演。
唐豆盯著崔永福的眼睛半晌,突然冷冷一笑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以為是透過國際掮客僱傭的外國人我就調查不出來。崔先生,既然你並不清楚這件事情,我想在你證實我說的話之前,你我之間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我這人心不大,但是也知道血債血償的道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今天在我店裡購買了這麼多的古玩,對於一個收藏家來說,我保證您今天購買的那些古玩一定會物有所值的。”
唐豆這話等於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崔永福,他與崔哲浩之間的事情不會因為崔哲浩的一走而了之,至於崔永福今天購買的那些古玩,那也是等值交換,雙方誰也不欠誰的。
聽到唐豆說出如此不講情面的話,崔永福的眼角抽搐了幾下,他偷眼看了一眼老僧入定般的的錢慈航,不用說,他也知道錢慈航此時必定是生氣了。
因為唐豆店裡發生槍擊案不過才兩天的時間,連外界都很少人知道,崔永福心存僥倖,以為就算大陸警方最終追查到國際掮客,唐豆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兒跟崔哲浩有關,因此他才想著息事寧人,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可是崔永福沒有想到短短兩天的時間唐豆竟然已經知道這件事兒是崔哲浩幕後指使的了。
崔永福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唐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崔哲浩幕後指使的,那麼恐怕也指望不上錢慈航會幫他做和事佬了,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弄巧成拙,不僅沒有化解兒子跟唐豆之間的衝突,恐怕連錢慈航也得罪了。
對崔永福來說,他是寧願得罪唐豆以及唐豆身後的人,也不願得罪錢慈航的。
不過戲還得演下去。
崔永福陰沉著臉衝著唐豆說道:“唐先生、慈航老兄,我真不清楚這小子竟然會幹出這樣混賬的事情來,我需要先打個電話核實一下。”
錢慈航衝著崔永福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崔永福的解釋。
唐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頭衝著錢慈航笑道:“錢伯伯,我現在就讓他們把那個崑崙玉枕送上來給您過目。”
崔永福黑著臉拿著電話走出了唐豆的辦公室。
崔哲浩做的那些事雖然不是他授意的,但是他心裡也是清清楚楚,現在假裝出去打電話不過是做個樣子給錢慈航和唐豆看,這樣他才有迴旋的餘地。
辦公室內,錢慈航見到崔永福走了出去,衝著唐豆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他是十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
唐豆笑笑:“錢伯伯,咱們不說這件事兒,我這裡還收藏了幾個物件,我一塊拿給您看看。”
錢慈航呵呵一笑:“臭小子,看來今天我要是不出點血你是不會放過我了。”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來:“錢伯伯,您拔根腿毛都比我腰粗,我是屬蚊子的,見到您不叮一口有違我的職業道德。”
“油嘴滑舌,還不趕緊給我把寶貝拿出來看看。”錢慈航瞪著眼睛衝著唐豆笑道,這一老一少之間的和諧就連魏滕看著都感到眼紅。
唐豆掏出電話給羅祥打了個電話,吩咐他把那個崑崙玉枕送到辦公室,隨後站起身走進套房,不大的功夫從套房裡抱出來四五個古樸的木匣。
這幾件玩意都是唐豆臨時從空中別墅拿過來的,都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中就包括唐豆在很早以前初識唐伯虎時,唐伯虎專門為他畫的那幅《桃花仙人醉桃花》。
想當初唐豆剛得到這幅畫的時候,竟然興奮得整整一晚沒有睡著覺,而現在再回頭看過去,唐伯虎這幅畫卻也只是尋常了。
錢慈航對於書畫類的古玩有著偏好,他見到唐豆放下的那幾個木匣中有一個小葉紫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