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才啞然失笑。她說的是,今日若換個男子四處求教,恐怕傳言是正面評價多於負面吧。如此想來,她的行為的確是稱不上瘋狂,只不過他是個女子,以女子而言,他的思想及行為實在是太過大膽了,才讓一般人一下子無法接受。
“除了識字、彈琵琶,你還會什麼?”
“你問這種問題,我怎麼回答呀?”她瞟他一眼,一副他是笨蛋的模樣。
“有什麼不能回答的?”他不懂。
“不是不能回答,是不好回答!要不然我問你,除了吃喝嫖賭玩女人,你還懂些什麼?”
“這──”冷如風正要回答,才發現答案可多了,從騎馬射箭到從政經商,他會的東西一下子還真是數不出來。他回過神來,只好說:“算了,當我沒問。”
“你要真想知道也可以,反正時候到了,遇上了事,你就知道我會不會啦。”
小樓聳聳肩回答得輕鬆,然後再度意識到他的手還未離自個兒腰上,只得伸手推推他的胸膛,“喂,你到底要不要把我放開呀?”
“我還有事情要問。”
“你問歸問,手一定要擺這裡嗎?這樣我很難站耶。”她不喜歡自己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的模樣,那讓她覺得自己很嬌小,而且弱不禁風。
“是嗎?”他不以為然,不過還是換了個姿勢──坐下,然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小樓勾著他的脖子維持平衡,臉卻還是臭臭的,因為這姿勢讓她覺得自己更嬌小了。
冷如風裝作沒看到她那張臭臉,又間:“成親前,你為何要誤導我?”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我不想──”小樓心直口快的說出實話,到了後頭才發現不對,趕緊停了口,然後傻笑的想打混過去。
“不想怎樣?”他微笑,眼底卻無笑意。
“喂,你道樣笑起來像只狐狸一樣,皮笑肉不笑的,很醜耶!”
有那麼瞬間,他竟下意識的想收起笑容,但終究還是沒有。那笑容便僵在臉上了;他只得硬撐著道:“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你不想怎樣?”
“你……”小樓見打混無效,乾脆將事情攤開來講,“反正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你也早知道了,成親前我便說過了。沒錯,我是不想嫁你。
因為不想嫁你,所以才故意變本加厲。“
“嫁給我不好嗎?”長安城裡想嫁他的姑娘也不少,怎她就特別不一樣,他親自送上門她還不要?
“當然不好!”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他皺眉,心中隱隱感到不悅。想想這女人千方百計的搗蛋,只為不讓他娶她,這下他怎麼高興得起來?知道她不想嫁是一回事,知道地想盡辦法逃避這門親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問你,哪一名姑娘在知道自己將來的夫婿非但風流花心又小人,還有一海票私生子後,會興高采烈、快快樂樂的嫁過來?何況一進門便要幫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娃娃把屎把尿,相公搞不好還一天到晚窩在外頭的溫柔鄉里,自己只能窩在這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痴痴的等著相公偶爾的臨幸,大半的青春便葬送在這深宅大院之中……這種生活能稱得上好嗎?”她振振有詞的評論道:“簡直就是恐怖!”
冷如風再度啞口無言,停了半晌才找到話說:“我沒有一海票的私生子。”
“你確定?”她很懷疑。
這次他倒是很篤定,“沒有。”他從不玩良家婦女,而花街女子從不會讓客人的種留下的。
“那冷知靜從哪冒出來的?”她對他的篤定嗤之以鼻。
“那小子不是我的。我當時人在宮裡,宮中的女人是碰不得的。”他可不想惹來殺頭之禍。
“是嗎?”見他毫無不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