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光著在大馬路上追卡車,以至於最後踢到了石子上崴了腳,腳拇指的指甲蓋都差點踢掉了……
就算是那樣的疼,她都嚇得不記得了,還是被送到拘留所之後才讓人處理的。
這樣的朋友,她怎麼會懷疑,又怎麼能懷疑?
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徐芷珏及時通知了凌正楓,警察也搜不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她堅信徐芷珏不是那種人,而且,也正因為她喜歡凌正楓,她又怎麼會幫著姚樂儀害自己?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不是麼?
慘淡一笑,雲薇諾紅著眼圈又吸了吸鼻子,還說:“就算沒有這個,我也知道不是你,芷珏,我們認識四年多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人和人之間,交朋友看的是緣份,但信任這種東西,總不會是憑空來的。
雲薇諾和徐芷珏之間,看似平淡的友誼,但有些深厚的點滴只有她們自己心裡能明白。誰沒有個糊塗的時候,但不是糊塗了的人就是真的壞,至少,這四年來徐芷珏從來沒有害過自己。
“我不是那種人,那我是哪一種?”那時候,徐芷珏的眼神迷離如煙,彷彿是在看著某一個點,又彷彿只是睜著眼。
有眼淚在那裡滾動著,卻一滴都不曾滾出來……
她很小就知道,除了堅強,她再沒有別的本事,可現在,就連堅強的她也覺得撐不下去了。這幾天,總會有警察上門來,是因為她流產了不能出院所以他們才沒有動手,只等她好了,他們就會帶她走。
所以,住院的這幾天,她連藥都不敢吃。
全都扔到了廁所裡,她害怕,害怕自己前腳踏出醫院的門,後腳又要進的拘留所。那個地方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去……
她迷茫的眼神就像個孩子,這讓雲薇諾心疼不已,在她的印象中,徐芷珏一直是個理智得可怕的女人。
也正因為如此,當她看到徐芷珏臉上露出這樣無措的表情,便能想象得到她的打擊有多深。
伸手,緊緊抓著她上面早已佈滿了針痕的手,雲薇諾哽咽道:“你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姐姐出事後,我差一點得了抑鬱症,是你每天給我講笑話,就算身兼三份工作,還是會記得打電話讓門房的大媽到宿舍看看我是否安好。”
“因為總是做噩夢,晚上我一個人不敢去廁所,你就每天晚上下班後陪我去,有一次廁所裡滑,你滑倒後骨頭都差就摔裂了,可之後的每一晚你依然會陪我去廁所,直到我最後克服了那樣的心理障礙,你才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芷珏,雖然咱們也會吵架,也會爭執,也會互相羨慕嫉妒,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害我的對不對?”
聞聲,徐芷珏的眼淚剎那滾出:“可她們都說是我,就連他也這麼覺得……”
就連他也這麼覺得,這個他,雲薇諾心知肚明,於是,所有的委屈都化為了心疼,她突然上前一步,突然緊緊抱住了徐芷珏的頭:“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一點發現的,這樣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你傻啊!懷孕了還不曉得保護好自己,如果你當時不是在醫院,如果不是搶救及時,會死人,會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可我……”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所以她越發地覺得自己下賤,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要做跳出農門,結果,就因為一個男人,她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怪別人瞧不起她,她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你喜歡他你就跟我說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自己?如果我早知道你有這份心思,我早就退出了,怎麼還能讓你委屈成這樣?現在還被人……”
徐芷珏搖著頭,心裡苦得跟喝了一斤黃蓮水似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