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完全呈現在臉上。
以往,他對著雲薇諾的時候都是第二張臉,要想看見他的第一張臉,除非每年需要找雲薇諾要手稿的時候。所以從醒來開始,雲薇諾就沒想過他會來看自己,但他真的來了,她也不是不感激。
結果,他來看她是假,來尋大少是真……
雲薇諾不吱聲,姚樂珊卻聽不下去了:“爸,您不是來看薇諾的麼?問別人做什麼?”也知道宋家的實力對父親多麼的有吸引力,也知道宋天燁這種人勢必會是所有人爭取的物件,只是,父親的無恥程度,竟是一年更甚至一年……
怎麼說雲薇諾也是Winifred花朵系列的主筆人,父親這臉,翻的似乎也太快了。
對女兒的控訴不以為意,姚家忠理所當然地道:“大少也不是外人。”
“什麼叫不是外人?他又不姓姚。”
聞聲,姚家忠不高興地睨了大女兒一眼,低聲斥道:“遠風不也不姓姚,可他是外人麼?”
“那怎麼能一樣?”原本是不想跟父親爭的,可最讓姚樂珊寒心的不是父親的貪婪,而是他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
當年,確實是母親親自為自己挑的陸遠風做丈夫,可母親真正看中的是陸遠風的人品,可姚家忠圖的卻是遠風集團的背景。
那時候,母親重病,很多大事做不了主,她的婚事都是由姚家忠和蘇鑲玉拿的主意。光是聘禮清單就足足列印了二十多頁,更不要說其它的不動產和股份之類的各種不要臉要求。
雖然陸家最後一一答應了,可陸家人的態度,卻只有姚樂珊一個人深有感觸。
如果不是他們這麼奇葩,她嫁入陸家後也不至於在公公婆婆面前那麼抬不起頭來。可她的婚事畢竟已是即定事實,有這樣的父親她也只能認了。
但云薇諾還有得選擇,她不是姚家的女兒,就算是報恩也沒必要報到這種程度。況且,男人的婚姻也許只是一場交易,可女人的婚姻卻是一輩子的幸福。
她已經不幸福了,不希望妹妹也和自己一個下場,因此,一聽父親拿陸遠風來和宋天燁比,姚樂珊便馬上意識到了父親的真實想法。
所以她忍不住又激動了:“爸,您可別做得太讓人寒心了,薇諾對咱們家可有恩,要不是因為她,Winifred早就……”
不耐煩地打斷大女兒的話,姚家忠黑著臉,濃眉一扯:“樂珊,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麼?”
若是前幾日,姚家忠可能還不會這麼現實,可現在他的好女婿回來了,Winifred的危機也已被遠風集團代為解決,他又怎麼會還把雲薇諾放在眼裡?
雖說花朵系列每年還要雲薇諾一張圖,可有那份契約在手裡,他也不怕她不交稿,至於她那本畫了白樺樹的素描本,他以後想辦法再弄到手就是,現在最緊要的是抓緊宋大少這座金礦。
當然了,在抓住更大的金礦前,原來的銀礦也不能放手。所以,姚家忠不滿地斜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不悅道:“還有,遠風好不容易回一趟Z市,你怎麼能讓他住酒店裡?”
原本姚樂珊還頗有氣勢,至少說話的口氣還算得上咄咄逼人,可一提到陸遠風,她馬上也瀉了氣。
嘴一撅,嘟嚷道:“總統套房有什麼不好?”
“是沒什麼不好,所以,我已經讓下人把你的行李送過去了。”說完,姚家忠又哼了一聲,命令道:“今晚,你也住酒店去。”
一聽這話,姚樂珊急了:“爸,您幹嘛呀?”
“你們是夫妻,既然夫唱婦隨的道理你不懂,爸也只能替你媽教教你了。”
“爸……”
姚樂珊還要據理力爭,姚家忠卻不再給她機會,只擺了擺手,一臉不願再談的樣子:“我有話要跟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