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說公子想做什麼,他都沒意見。”
“他自然沒意見,若是流蘇繼位他未必這麼好說話,若是小白就不一樣了……”
流蘇繼位,怎麼說她是女兒國的公主,好歹只能稱得上媳婦,可小白就不一樣了,皇上知道小白是蕭絕的女兒,他自然打著如意算盤,小白身體留著蕭家一半的血,以聖天的觀念來說,這就是他家的人,這天下豈不都是蕭家的天下,皇帝自然樂意。
玄武沒在多問,倏然門上傳來敲門聲,南瑾收了令牌和書信,玄武去開門,正是蕭絕,玄武朝他點點頭,就把空間留給兩人男人。
蕭絕沉默地跨入房間,南瑾不動聲色地問,“王爺有何要事?”
這幾天蕭絕也少見身影,南瑾很晚才回客棧,很早就出門,幾乎沒和他碰上。蕭絕比過去沉穩了許多,興許是知道女兒的存在,他事事考慮的便多了,不得不顧及到小白的意願和心情。
南瑾必須承認,比起蕭絕來說,他是幸運的,因為他擁有小白五年,有深濃的感情,他們即便是親父女,想要超越他和小白五年的朝夕相處豈會那麼容易,小白心裡是想他和流蘇在一起,一切維持原樣,她多了個疼的她的爹爹而已。
蕭絕就算有心想再努力挽回,也會考慮到他的行為是否會讓得來不易的女兒感到傷心,更準確地說,小白和流蘇,二者不能兼得,他選了女兒。
愛情本來就有千百種樣子,可不管有多種樣子,這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事,倘若加入其它因素,就會變得不純粹和不真誠。
對於這位他本該叫叔叔的人,南瑾其實百味交集,可他絕不表現出來。
“你是不是像皇兄要的調軍牌?”蕭絕開門見山地問,陽光從在他周邊淡淡地籠罩著,卻滲透不了他發出的冷硬氣息,漆黑的瞳眸平靜得如一潭水。
“你怎麼知道?”南瑾眉梢微挑,冷厲的眼光掃了過來,兩大氣場強強碰撞,空氣中的硝煙味都濃了三分。
他向調兵一事除了玄武無人知曉,蕭絕又怎麼知道?南瑾心思聰穎,很快就聯想到一個可能,“你也從邊境往女兒國調兵?”
蕭絕頷首,冷硬的眉角掠過嘲諷的弧度,冷笑起來,“我還知道一個震天的秘密,你是我皇兄失散的兒子!”
換言之,眼前的男人必須喊他一聲七叔,而他卻不顧禮教,娶了他妻子!
剛剛知道這件事,他恨得咬牙切齒,倘若他無心也就算了,可他明明從一開始就把蕭家幾兄弟玩弄於鼓掌之中,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做出這種逆倫的事,簡直能把聖人從氣得從棺材裡跳起來,如果他多顧忌一下倫理,他和流蘇這樁錯誤的婚姻就不會開始……
“那又如何?”南瑾冷然以對,這個秘密他知道蕭絕遲早會知道,皇帝放走他太過詭異,這次又輕易地給他令牌,略有頭腦的人都會知道不對勁,蕭絕如此聰明,又豈會糊塗,“我就蕭越的兒子,可他除了給我一條生命又有哪天盡過父親的責任,我也不認為,我會認祖歸宗,區區的血緣關係又能說明什麼,我一生都是風南瑾,風家堡的傳人,至死都不會改變,即便如此,我怕什麼?”
“你怕什麼?”蕭絕擰著眉心,笑容十分諷刺,“你不覺得你是別用有心?即便我不懷疑你的動機,那當流蘇知道這個真相她又情何以堪?你為她想過麼?”
“蕭絕,你有什麼資格說情何以堪這四字,凡事有因有果,追根究底,誰才是導致這一切的兇手,流蘇假死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你的王妃。我承認我有私心,這些年我也在傾盡一切保護她們,若真有抵擋不住的懲罰,我會代她承受,若她真的感覺難堪,我會尊重她的意願隨她選擇。不要說我自私,你為流蘇付出過什麼?哪一次危險你在她身邊?你給她難堪的時候為何不想想情何以堪這四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