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開畢竟是陳家的獨苗,王爺……”陳長老求得嘴巴都幹了,一臉蒼老,那一頭的白髮不知有多少是為了兒子而愁白的。
他還沒說完,龍雪梨就擺手,冷漠地說道:“此事本王無能為力,你兒子今天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你縱容的結果,上次他冒犯了清風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好好管教他,不許給我惹麻煩,你聽進去了嗎?單是這一年內你為他擺平的事還少嗎?人家都說慈母多敗兒,你倒好,慈父敗兒,要不是有你在,陳雲開能這樣目無法紀嗎?現在出事了,你處理不了就來求情,早做什麼去了?這種兒子有等於沒,早死早好,若是本王的孩兒如此不成器,早就扔進護城河淹死了,容得他在世上作威作福?”
“王爺,下官求求你了,就幫這一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那個畜生!”陳長老懇求道。
龍雪梨勾起魅惑的笑,把玩著她手指上的玉戒指,微笑道:“既然教訓,就留在內務府教訓好了,比陳長老教訓的要有效果,印象更深刻。”
“王爺……”陳長老一抹冷汗,舊話重提,“用公主的名義,皇上一定會放人的,下官求求你了!”
陳長老從椅子上站起來,倏然跪下,磕了兩個響頭,龍雪梨無動於衷,心裡暗罵了聲,蠢貨!
“本王剛剛的話,你當耳邊風嗎?皇上是誰,豈會讓你如此糊弄,除非本王把初晴交給她,你覺得有可能嗎?要是任人擺佈,受人要挾,本王就不會這麼多年還是個王爺,還等到她把紫月的女兒找回來,她要再撐著幾年,淳兒那丫頭都長大了,不一定非初晴不可,你老糊塗了嗎?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滾回去,別再來煩本王,就當你沒生過這個兒子!”龍雪梨疾言厲色,一點也不留情面!
陳長老知道大局已定,依然不肯死心,磕頭求龍雪梨求情,流蘇回來便看見這一幕,並無訝異,龍雪梨抬眸見她回來,垂下眼眸,冷聲道:“起來,公主回來了,這事以後再說!”
陳長老心中一沉,抬眸看起,龍雪梨杏眸盡是森冷的警告,他背脊發寒,站起身來,給流蘇行禮之後,便緩慢地走出王府,那背脊看上去,如彎了一寸。
“姨娘,我回來了!”流蘇微笑,走了進來。
龍雪梨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招手讓她做在旁邊,侍女機靈地上茶,龍雪梨魅惑一笑,“你醒來一直都在王府足不出戶,出去逛一圈,感覺怎麼樣?”
“很好,外面很熱鬧,也很繁華!”流蘇笑著應道,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街道的喧譁,街道上的繁華,總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格格不入,好似她天生便不是屬於這兒,很不喜歡的感覺,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姨娘都說過了,京城很繁華熱鬧,出去一趟,心裡煩悶全沒了吧!”
流蘇點點頭,純澈笑問,“姨娘,以後我能常出去麼?”
龍雪梨一愣,眉心微微一蹙,很快又微笑,說道:“自然可以!”
流蘇像是放心了,清茗一口,垂下的眼眸遮去她眼中的沉思,龍雪梨看著她沉靜的側臉,若有所思,也拿起茶杯,清茗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她們之間盪漾。
流蘇放下茶杯,轉而問道:“姨娘,剛剛我在街上遇上三個人,他們叫我流蘇,我以前叫這個名字嗎?和他們認識嗎?”
龍雪梨笑笑,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戒指,儀態萬千,不答反問,“初晴沒印象麼?”
流蘇困惑地搖搖頭,“姨娘還沒回答我呢?”
“不是,人有相似,興許他們認錯人了,初晴不必放在心上!”
“嗯,姨娘說的是!”流蘇笑笑著道。
此二人都是演戲高手,非我輩之人可比,一來一往,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暗潮洶湧,如打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流蘇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龍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