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受傷才對。
不過蕭絕的武功聽說也挺厲害的,手中一把古劍威力無窮,氣掃山河,若真是他們過招,蕭絕重傷,南瑾會毫髮無傷麼?
流蘇一顆心不禁揪起來,有些擔心。
蕭絕洞悉她的神色,咬牙切齒地道:“不是!”
流蘇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蕭絕的臉難看得如閻羅樣,風雨欲來,惡狠狠地宣誓,“方流蘇,從今天起,我不許你想著風南瑾,不許你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病人,我也不和你計較!”流蘇不為所動,惡狠狠地塞一口白粥到他嘴巴里,蕭絕眼睛一瞪,火光閃閃,流蘇微笑,“生病就要多吃飯,多休息,少說話!”
“你……”突然的動作讓蕭絕措手不及,狠狠地嗆到,他一雙眼睛氣得差點吞了流蘇,流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力道突然失控!”
“方流蘇!”蕭絕爆出一聲咆哮,震得水底的魚兒都害怕,偷偷地從這一片天地溜走。
流蘇淡然道:“有什麼話等你病好再說!”
※
船在赤丹河上航行兩天,蕭絕的高燒反反覆覆,退了又燒,燒了又退,流蘇好幾次逼他靠岸去看病,他都不為所動,固執的躺著,也不見他自行調息,內傷也不見起色。
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短短兩天的功夫,男子的臉清減不少。
流蘇看得心裡不是滋味,蕭絕太過於倔強,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就是不肯靠岸就醫,本來在赤丹河航行四天就能到達寧城,到了寧城再坐馬車半天便到京城。
然而,蕭絕卻下令減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飄蕩,比遊湖的船隻走得還要慢,兩天走不到尋常半天的路程。
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時間。
那兩名水手是蕭絕的人,根本就不會聽流蘇的話,流蘇讓他們靠岸去給蕭絕抓藥,他們去請示蕭絕,流蘇讓他們加速,又是觀光,他們也去請示蕭絕。
可想而知,其結果讓流蘇血糖飆升。
“蕭絕,你到底什麼意思?”忍了兩天,流蘇終於忍不住,推開艙門,冷冷地問道。
多好的脾氣被蕭絕這麼磨著,底線也該突破了,這男人簡直有本事把人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倒好,斜躺在船頭,安安穩穩地看他的書。
這是他的專用船,船艙中有不少藏書,流蘇瞥見那封面,只覺得血液一下子加速,有要衝出血管的暴動,竟然風輕雲淡看他的詩經。
西斜的陽光船艙的視窗射進來,在男子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蒼白的臉在橘色的陽光下看起來健康很多,臉色掛著淡淡的笑,聚精會神地詩經,比那上京趕考的才子還要用功百倍。
流蘇自認脾氣很好,耐心也不錯,這兩天卻被蕭絕氣得沒風度,很想開口罵他。
他明明病著,卻又不好好休息,大半夜還要起來去甲板上賞月,穿得涼颼颼的。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穿得風涼去吹冷風。
白天卻待在船艙裡看書,開始奴役她。
偶爾蹦出一句,口渴了,她得乖乖去奉茶。
肚子餓了。
她就要乖乖地給他去做飯,流蘇有一次實在是被他悠閒平靜的態度給氣到了,煮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稀飯給他喝。
蕭絕竟然也不嫌棄,眉梢都沒挑,一滴不剩地喝完。
流蘇本來還存著看好戲的心情,結果他喝完咧嘴一笑,她氣得沉默不語,臉都陰得可以滴出水來,暗自把蕭家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
蕭絕簡直就是豬!
不對,比豬還不如,豬還會挑食!
“你又怎麼了?”蕭絕不冷不熱地問得,極為無辜,那眼神,好似流蘇就是無理取鬧的孩子。
流蘇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