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戴遠振的恨意滔天,秦飛一行人來到酒樓,秦飛要了兩個包間,小丫鬟,絮兒和唐磊一個房間,自己則和王晨顧橫波一間。
秦飛點了滿滿的兩桌菜了還想多點一些讓大家吃個痛快,不過在王晨出聲叫停才沒有再點了,其實秦飛是有點怕菜不夠,大家不能盡興。
畢竟唐磊因為家庭原因很少來酒樓,飯量也驚人,自己也是一個能吃的人,最主要的是誰叫自己今天高興呢!
席間,王晨顧橫波頻頻向秦飛端酒祝賀,當然兩人只是每次只一淺酌,秦飛喝一杯,這種喝法即使以秦飛不錯的酒量也有點招架不住,直到三人都有些微醉了才起身離去。
秦飛把王晨顧橫波分別送了回去後,想起王晨說過明天院試中榜的考生要去拜見學政大人行謝師禮,可又一時想不起該用什麼作謝師禮物,銀錢肯定俗了,古物自己又沒有,怎麼辦?
想了一陣,最終只好順便在一家古物店買了一把摺扇,準備寫上一首詩詞送上,禮物雖輕,但勝在雅緻。
摺扇倒是不貴,用的是上好的宣紙和扇骨,店家看秦飛打扮也不像有錢的公子哥,就只要了秦飛一兩二錢銀子,秦飛拿起扇子便和有了幾分醉意的唐磊往回走。
這也難怪秦飛為難,在古時,不管是縣試,府試還是更為高階的會試,一般取中的學子都稱主考官為恩師,學子也應該在張榜公佈之後的一兩天前往恩師處謝恩,這就造成一種在古時很特殊的現象,那就是許多為官多年主考官往往門生遍地,桃李滿天下。
而且這些門生因為同一師門出身進入官場也就來往密切,於是形成了師徒,同窗,同年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網,在社會的各個層面造成派系林立,地域差別等各種不和諧的現象。
當然,歷代也有許多有識之士對此現象加以抨擊和改革,但是都因為問題的根深蒂固由來已久而不了了之。
這樣,秦飛也自然隨大流而行,主動前去拜訪孫逸楷。
“公子,您這禮是不是太輕了,也有點俗套?”唐磊沉默了許久才忍不住問道。
秦飛有些無奈,“只能這樣了,我也手頭不寬裕啊!”
“哦。”
秦飛同唐磊分別,回到家裡就開始考慮在扇子上面題上面詩詞了,想了很久依然舉棋不定,最後決定在扇子背面畫一幅畫,正面題一首詞,寫好上床睡覺。
第二日,吃過早飯,秦飛揣著一把扇子優哉遊哉的來到蘇州府學,與門侍說了一聲,門侍一看是案首到來趕緊把秦飛迎了進去。
秦飛隨門侍進到一個可以容納幾十人的大廳,秦飛一看中榜學子差不多都到齊了,外面也陸續有人進來,戴遠振和幾個人站在一起,其中就有昨天的摺扇書生。
看見秦飛到來,一些寒門學子紛紛上前祝賀,秦飛謙遜的一一回禮口稱同賀。
戴遠振幾人臉色很是難看,不僅沒有上前招呼,反而小聲的漫罵了幾句。
其中一個書生道:“豈有此理,讓一個擺攤的居於我等之上,這秀才不中也罷。”
摺扇書生道:“秦飛不知道你有何德何能,能做得了我蘇州府案首,不會是作弊吧?”
秦飛看見戴遠振等人居然當眾打臉正要出口反擊時就聽一個暴怒的聲音道:
“曹文才,爾等不思如何蹈厲奮發,力爭上游,反而懷疑好學上進同窗,且是我輩文人行事之舉,君子處事之道?”
眾人見學政孫大人盛怒走來,趕緊躬身行禮道:
“學生拜見恩師!”
“免禮,都坐吧!”孫逸楷在主位坐下又道:“爾等同科院試亦算一屆同窗,本該互助互愛,團結一心,共同為我蘇州文事繁榮昌盛一盡微薄之力,且可如此互相詆譭中傷,傷了同窗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