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交了底,蒲英在國外做的工作意義重大,無須也不能向調查組交待。
調查組長沒想到,蒲英的案子竟然驚動了最高首長!
他又深知蒲英只是一個孤女,一點背景都沒有,所以也漸漸相信了索朗達傑曾經的暗示——看來,這個年輕的女兵,真的在國外做出了普通人所無法想象的功勳?
他看向蒲英的眼神,探究中不由帶了些對神秘人物的好奇,也有一些敬意。
蒲英坦蕩地迎視他的目光。
她當然是問心無愧的,對調查組的結論也在意料之中的。只不過,她本已經做好自己要被審查一年半載的心理準備,沒想到調查組的效率這麼高,竟然這麼快就得出了結論。
不管怎麼說,恢復清白之身,讓她的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忍不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胸中積壓多日的悶氣,似乎也隨著這一口長氣呼了出去,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精神煥發了。
組長送蒲英到樓門口,並伸出了右手,“蒲英同志,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請你出去後,不要對我們調查組的人員有什麼不滿和偏見——我們這也是工作需要,身不由己。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蒲英淡淡一笑,並沒有去握組長的手。“我能夠理解,因為我父親也是一名檢察官,我知道你們幹紀檢監察工作,是會經常得罪人,我並不怪你們——但是,我也希望你們在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同時,也不要隨便冤枉一個好人!希望你們的所作所為,能對得起我們頭上的八一軍徽!我真的不希望當年紅軍肅反的悲劇,再在現代重演了。”
組長一愣,臉上若有所思。
蒲英言盡於此。很快轉身走出了招待所的小樓。
樓外已經站了一群人。政委、孟副參謀長、方營長、滕教導員、梅驊騮、池醫生……連田苗苗和靳明都來了。都是來接她出去的。
政委率先迎了上來,雙手握住蒲英的手,激動中透著親熱,“出來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謝謝政委!我想,你們這幾天在外面一定都在為我擔心吧?我沒事了,也謝謝你們來接我。”蒲英說話顯得有些過於客氣。
孟老虎看出了點什麼,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蒲英的肩膀,豪放地說:“謝什麼?你就像是我們這些教官的孩子,為你擔心是應該的。政委在你被帶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讓你別害怕!他的意思是說,有我們整個特戰旅在後面給你撐腰,你不用害怕調查組的人!他們要是敢把你怎麼樣。我們就敢把這個招待所砸了,把你搶出來!”
蒲英被他的話逗笑了。
她也知道政委當初把自己交給調查組,是情勢所逼,所以對他並沒有什麼不滿。此刻孟老虎把政委的底牌揭了出來,那就更沒什麼了。
趁著大家都圍著蒲英噓寒問暖的熱烈氣氛。政委又高聲說道;“我還有一個天大的喜訊要宣佈!”
這話讓孟老虎也有點意外,“什麼天大的喜訊?今天還能有比英子‘結束審查’更讓人高興的事兒?”
政委神秘地說:“那當然了!而且這也是一件和英子有關的大喜事!比她能平安出來更讓人高興的事!”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太相信。
滕春直接將軍了,“政委,你就別磨磨蹭蹭的了,快說吧!你把我們的好奇心吊得那麼高——要是事情說出來,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們可不答應!”
政委笑眯眯地說:“我今天來之前,剛剛接到了軍理工發來的、破例錄取英子的入學通知書!你們說,這是不是好事?”
軍理工?英子能上軍校了?
這個訊息真的太意外了,大家一下子圍住了政委,七嘴八舌地問:“是真的嗎?怎麼這麼突然?這都國慶節了,怎麼還能錄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