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杈上還有斑斑點點的白色。
雪——即使再猛烈,再強勁也敵不過時間的磨損。
不知怎的,提起那場雪,我心中又不由得想起橋邊那個縞白的身影——秦風。從四阿哥的話語中不難猜出秦風不是他的真名字,那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他又為什麼會在過生日那天獨自跑出去呢?‘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難道他在懷念什麼人嗎?——這清朝真是與現代不同,每個人都憂鬱沉悶,明明年紀輕輕,卻都給人一種垂垂暮老的滄桑感覺!
我正出神,卻‘啪’的一聲被人在背後拍了一把。
“嗨,穿得像包子一樣!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笑嘻嘻的調侃——蕭烈。
我一回頭,他正拎著藥箱站在我身後。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起來,前天的沉重談話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他又像往常一樣了——這一點令我十分欣慰。
“蕭神醫怎麼來了!府裡又有誰病了?”我打趣地問道。
“還能有誰啊,還不是謝大小姐你?我可是奉命前來複診的。來吧,手伸出來,讓我號號脈!”他說著把藥箱放在地上,在我旁邊坐下。
我撇撇嘴,把手伸給他。他收了笑容,認真地號起來。
“嗯,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虛。回頭給你開點兒補藥。”他又伸手摸摸我的腦門。“體溫正常,肯定沒超過37。2°。”
“還有零有整的!你的手有那麼準嗎?”我推開他的手,“哎,這鬼地方,連個體溫表都沒有!”
“這兒是沒有體溫表,不過這兒也沒有非典,不用天天帶口罩啊!所以說,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你要辨證的看問題!”他邊說邊探頭朝籃子裡看,“咦,哪來的棗,這麼大!”
“來順送的,聽說還是貢品呢!哲學家,別談辯證法了,嚐嚐吧!”我挑了一個大棗遞給他。
他接過來咬了一口:“嗯,真不錯。沒想到你在這府里人緣還挺好的!來順這小子怎麼就想不到給我送籃棗去!”
“呵呵,這就是功力,你慢慢修煉吧!”我調侃道,拿起一個棗啃了幾口,又說道,“不過,如果你喜歡吃,就整籃提走吧!我本來也不是特喜歡吃棗,而且一吃起來,就想起以前家裡蒸的棗糕,怪鬱悶的。”
他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小丫頭想家了?不就是棗糕嘛,那還不容易,哪天到醫館裡,我給
你做,到時再買點兒牛肉,煎個牛排!讓你也嚐嚐我的西餐手藝。”
“蕭烈!”我壞笑著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
他伸出手刮刮我的鼻子。
“我這是讓著你,你現在大小也是個病號!怎麼,難道你喜歡我大呼小叫的?”
“當然不是了,那——”我託著下巴,想了想,“我還想吃肯德基!你也會做?”
“這個,我還真不會,不過回去以後我帶你去吃!”
“好啊,不過我還想去遊樂園坐過山車!”
“好,回去帶你去坐過山車,不過是你在上邊坐,我在下邊看著,我怕暈!”
“呵呵,我還想去雍王府,看看這個園子幾百年後是什麼樣子!”
“好,以後帶你去!”
“那我還要爬香山!”
“呃,這可不行,我可是再也不敢去香山了,要是再迷了路被弄回來,我可就沒法活了!這件事,還是你獨立完成吧!”
“呵呵……”
我和蕭烈你一句我一句的閒扯,說著說著,我都已經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現代的北京了!
就在我們倆聊得入迷的時候。
——“嘿,你們倆個……”
雖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的聲音,但也足矣把我們嚇